下,面君的時候我都怕萬歲因為我身上臭了而問罪呢。」白名鶴半開玩笑的說了一句。
清荷也是笑了。
白名鶴順手拉了一個清荷的手,這原本只是一個很隨意的動作,完全是下意識的。
可清荷的手,卻不自然的縮了一下後,又把自己的玉手向前微微的伸了半寸。
這一個極細微的動作在白名鶴眼中卻不普通。
自己是下意識拉了清荷的手,清荷去躲也是潛意識,那麼就代表着清荷心中還有什麼隔閡。當下白名鶴鬆開了清荷的手:「恩,是我失禮了。」
「不!」清荷緊張極了,她太清楚自己的身份。「少爺想要清荷,是清荷之福!」
白名鶴搖了搖頭:「要你的人,還是要你清荷呢。罷了,今日之事不要多想了,你冰雪聰明應該懂我的意思。最近些日子,你幫我作件事情,但你不要出面。」
清荷的心有些恍惚,白名鶴的那一句,要人還是清荷她如何不懂呢。
心中多少也有一些糾結,她是借了白名鶴這個機會脫離行院,原本獻身也是她的本份。正如之前所說,行院女子作的不是皮肉生意,她們是藝伎。比普通的女子更多情,更會作夢。
白名鶴看似儒雅,其實卻是一個極霸道的人。
清荷怕白名鶴。
原本就怕,因為白名鶴的見識、膽量,以及作事的風格都非常的瘋狂。當在南海之中,白名鶴談笑之中就上海中多了一千多倭人的屍體之時,清荷從怕變成了敬畏,因為這種敬畏讓她的心收了回來。
今天白名鶴的話點醒了恍惚之中的清荷,她打算重新思考自己的心。
所以白名鶴後面的話,她半句也沒有聽進去。
白名鶴看到清荷的反應,無奈的笑了笑:「好了,等我洗完澡睡醒之後再說。這宅子的佈置,你看着安排吧。我估計這宅子應該不會向上次那個被收回了,這可能就是以後我在京城的宅子了。」
清荷臉一紅,趕緊施了一禮飛也似的逃掉了。
白名鶴在京城而言,只是一個比芝麻大一點,大約是綠豆級別的小官。可他擺的譜絕對比二品大官還牛,至少在宅子,家用等方面,白名鶴比于謙這位二品尚書奢侈多百倍不止。
一句要洗澡,一群人忙前忙後。燒水不是最重要的,屋內薰香,水中加香料等才是重點。
白名鶴已經泡在大桶之中,心卻是一直靜不下來,代宗把事情交給了他,那麼第一步應該怎麼作,切入點放在那裏。去找于謙,時機合適嗎?
給宣府與大同捐糧的理由合適嗎?
楊義是楊洪的兒子,自己現在都不敢去楊洪的府上祭拜,用楊義的名義會不會引起其他的人的警覺,那麼會引起多少麻煩呢。
白名鶴在木桶之中閉着享受着這難得的清靜。
屋外卻是不清靜,清荷瞪着那雙迷死人的美目趕走了準備進去為白名鶴洗澡的兩個侍女。這是新任二管家白安安排的,白安沒有錯,服侍主人本就是這些賤婢的榮幸。
清荷卻不同意這些普通的侍女靠近白名鶴,這僅僅是為自己,也是為孫苑君負責。
「你去!」清荷看了一眼自己的貼身侍女。
「我!」清荷的貼身侍女有些不敢相信,因為就她一個人進去,會發生什麼事情根本就不用去猜。所以清荷的侍女不敢,怕這是清荷對她的試探,她不是白名鶴的奴,而是清荷的私奴,先一步染指主人的男人,這個太危險了。
「去!」清荷一指房門,小丫頭趕緊推門進去了。
白名鶴正在深思,門響的聲音也不大,似乎聽到響動,可好象又沒有。白名鶴的心思還在為明天早晨醞釀着發言稿呢,明天是獻俘,白名鶴有機會先開口的。
一直到一個柔滑的身體進入木桶之中,白名鶴這才反應過來。
「少爺,別,別看……」小丫頭緊張的要死,這會身上只有一件薄薄的紗衣,見了水之後比不穿還讓人容易噴血,眼看白名鶴要睜眼,小丫頭趕緊伸手捂住了白名鶴的眼睛。
白名鶴一扶按在自己眼睛上的手:「你是清荷身邊的,我還一直不知道你的名字!」
「奴沒名字。」
白名鶴的手按在小丫頭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