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知曉要如何處理了,大人請放心,此事就依了白名鶴的心思,把這些勛貴往絕路上逼,至於如何收場……」
李秉冷笑一聲:「收場的事情,前有白名鶴,後有本官。」
「下官告退!」
這就算是談好了,回到前廳這裏已經擺上酒宴。原本這裏的各位御史都沒有動,一直到這位正四品僉督御史進來說了一句:「各位,本官已經見過李大人,安心吃喝,養足力氣有些事情是要作的。」
終於開始吃喝了,白名鶴笑呵呵的退着出了正廳,這些人看到白名鶴就討厭。
白名鶴還是知趣的,根本就不在這裏待,反正你們吃好喝好,白府也不差這點糧食。
「明天中朝會!」白名鶴樂呵呵的搓了搓手。
「少爺?」白宏就站在旁邊。
「去讓他們拉糧吧。」白名鶴遞過去一個名單:「先讓他們拉走三十萬石,只說是給山西的。糧食也要依着順序去拉的,就算他們不離倉,也要把倉庫換個他們的封條。敢在我白名鶴面前伸爪子,就要看看這爪子夠不夠利了!」
拉糧,封倉?
白宏一個個的跪了這些勛貴家,結果無一例外,所有府都表示人已經出去了。等回來之後,明天一定去白府。
京城之中,至少有十幾個伯爵府陰雲密佈。小傢伙們不懂事,難道當家的大人還不懂事嗎?聽到他們白紙黑字寫了文書,簽了名留了印,有幾個頭腦清醒的在思考找誰去說合一樣,這件事情甘願些出銀錢,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當然,也有一些個狂妄的。
就比如應城伯孫杰,已經跑到白名鶴府門口開罵了。
打進去,他還不敢。白名鶴這裏是駐有軍兵的,他敢闖就要有被打的決心。
「少爺,應城伯在府門前叫罵。」白安躬身站在白名鶴身側。
白名鶴咬着一隻雞翅膀,笑呵呵的應了一句:「好辦,請他進來。然後……,關門放狗!」
「大人,府上沒養狗!」白安一百個不理解。
白名鶴哈哈的大笑了幾聲:「好吧,請他進來入正廳。他要不服氣,讓他們那些御史大人們討論一下。準備酒菜,咱們不能怠慢了客人。」
「是!」白安施了一禮,快速的往正門口走去。
孫杰帶着自己的次子,也是應城伯世子,正罵的得可歡實呢。
孫杰的長子孫繼是小妾所生,所以只是庶子。世子並不是長子,也是他最寵的。長子孫繼已經從軍,在西北作一個低級將官,負責鎮守一個防禦小要塞。
白安走到門口,孫杰抬起了手正準備打白安,卻聽到一聲清脆的腰刀出鞘的聲音。
他罵了好一會了,站在門口的四個軍卒都一動沒有動,他剛抬手就聽到刀鞘機簧的聲音可是把他嚇了一跳。
這一巴掌沒打下去,他不敢!
「孫爵爺裏面請,我家主人已經備好了酒菜。」
「那白名鶴為何不親自來迎接本伯,他算什麼東西。」罵歸罵,孫杰還是跟着白安進了院子,直接被領進了正廳。一看到這一屋子人孫杰感覺頭一暈,卻感覺自己象是被人退了一把,差一點撲倒。
卻聽有人在說:「各位大人,這位就是應城伯。簽下文書的也是這位應城伯世子,這父子二人前來就是來討要好處的,剛才在門口罵了,他們要貪,誰敢攔!」一個校尉說完,將門輕輕一帶。
「無恥……
十幾根手指,還有雞骨頭就砸在孫杰的頭上,御史們發威了,要用語言鄙視死孫杰。
此時,還有更實際的呢。
皇宮正門,刑科給事中,正七品陳傅雙手捧着奏本在宮門前長跪,大喊着勛貴無教,禍害於民,為害大明。
跪在那裏的陳傅一遍又一遍的高聲念着自己的奏本。
借應城伯在白名鶴府前鬧事的這個機會,彈劾應城伯十八條大大罪,驕恣、貪淫、強搶民婦、壓榨佃農等一條條大罪,到最後連孫杰進青樓不付錢,吃肉條還偷走一兩根這種小事也一件不差的全部寫在了奏本之上。
非但如此,這在皇宮門前一遍遍的念着,消息傳的極快。
短短半個時辰,孫杰還在白府被御史們圍攻生不如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