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線短,士氣高漲,戰鬥力比遊牧民族軍隊高出不少。
一個月後,西涼軍開進了肅州,時值初夏,到處一片蔥綠,遮掩了戰爭留下的淒涼痕跡,這裏已經是漢人掌控下最西的地方了,從城池到民居都能看出濃濃的異族風情。
「肅州乃番人入貢之要路,河西保障之咽喉。」古為西戎地,秦屬烏孫,漢初為匈奴所佔,南北朝為前涼、西涼、北涼、西魏所據,唐屬酒泉縣,宋被吐蕃、回鶻、西夏佔領,元屬肅州路,漢人已經許久沒有踏上這塊土地了。」軍中一名飽學之士嘆道。
元封養了不少詩人在軍中,也不用他們打仗出力,每人給個參軍的虛職,每天寫詩撰文就可以了,歷史總是需要有人銘記的,軍人們沒有這個閒情雅致,也沒有這個文采,就交給這些「戰地記者」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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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處建一城池,可阻西面之敵入侵。」元封用馬鞭子在地圖上畫了一個圈,此處是河西走廊中極為狹窄之處,南北只有三十里,以城池,敵台據守之,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但是現在不忙着建城池,所有的人力物力都要用在西征上,把敵人趕的遠遠的,讓他們永遠都沒機會來犯邊就是最好的防禦手段,在肅州建立兵站之後,大軍繼續前行,向着下一個目標進。
越往西走,天地越是開闊,碧藍的天空,一望無際的戈壁,沙丘起伏,黃土夯成的廢棄古城牆綿延在天地之間,大軍停止前行,紮營休息。
元封領着一幫將弁來到城門下,黃土的牆體已經被流沙掩埋了一些,歷經無數次的戰火,垛口和敵樓已經不復存在,只有鏽跡斑斑的箭鏃向人們訴說着無盡的往事。
城門上有一塊石牌,兩個斑駁的隸書字隱約可見「陽關」,原來這裏就是陽關。一座被流沙掩埋的城池,一座被歷代文人墨客傳唱的城池,參軍們的情緒立刻激動起來,有人大聲吟誦出千古流傳的絕句「渭城朝雨浥輕塵,客舍青青柳色新。勸君更盡一杯酒,西出陽關無故人」
千古絕唱啊,邊塞詩人們魂牽夢縈的地方就是這裏,荒涼的古堡,壯麗的大漠,金戈鐵馬將軍豪強,詩人們跪在黃沙里淚流滿面,抓起沙子捧在臉上,神情陶醉不已,似乎能從沙中嗅出千年悲壯的故事
黃沙從指縫中流出,眼淚大滴的留下,詩人們豪情滿懷,忍不住詩興大,一個個搖頭晃腦,如同瘋癲了一般,而軍官們卻三五成群湊在一起研究着如何重建城池,設立兵站的問題。
忽然,城牆上有人大喊道:「看!」
眾人趕緊爬上土牆放眼望去,只見一望無盡的戈壁上,一副壯麗的畫卷正在展開,隱隱約約的霧靄之中,旌旗招展,兵甲如林,兩軍正在對戰,騎兵往來衝突,步兵徐徐推進,這一切似幻似真,仿佛就在眼前,又好像遠在天邊。
所有的人都看呆了,赫敏和李明雪兩位女將手挽着手,瞪着眼張着嘴一動不動,直到這一幕突然消失,才拉着元封的衣角問道:「這是什麼啊?」
「是海市蜃樓,上天恩賜的景象,看畫中的軍隊應該是兩支突厥軍。」元封解釋道,回頭大喊道:「斥候出,附近百里之內應有戰事。」
軍隊在陽關遺址附近紮營,嚴陣以待,到了半夜時分,忽聞遠處人喊馬嘶,一陣槍響過後恢復了平靜,士兵來報:「抓獲突厥俘虜一隊,好像身份比較特殊,小的們不敢擅自處置,請大帥親自查問。」
元封親自來到現場,一隊西涼軍槍騎兵正圍着一輛馬車,周圍散落着十幾具屍體,槍騎兵隊長跑過來稟報道:「大帥,這伙突厥人從北面過來的,聽見號令也不停,卑職就下令開槍了,打死了一些人,俘虜了十幾個。」
夜色中,槍騎兵隊長黝黑的臉上露出一絲驕傲,元封拍拍他的肩膀:「吳冬青,都當上槍騎兵的隊長了,不錯啊!」
昔日的火槍隊裝彈手吳冬青自豪的挺了挺胸膛:「謝大帥誇獎。」
元封點點頭,下馬走向那輛馬車,一把扯開帘子,一個奄奄一息的老人正躺在車裏。
2-68.西出陽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