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脫水。」
「但她死在裝滿了水的浴缸里。已經泡了三天了。」
符昊走進去的時候,能看到那個女孩正在一臉機械的念這些,她手中還拿着一大摞的照片,上面都是死人。
女孩一邊說一邊展示。而她的背後,正是那面鏡子。那是一面巨大的穿衣鏡,黑色的古式木框將它的主體鑲嵌在中間。
符昊並不想嚇人,但他習慣了手腳極輕,所以出現的時候有些無聲無息。
裏面的兩個人完全沒有發現他。他相信也不可能有人發現得了他。
他聽到那個女孩在繼續念道,「下一個案例的受害人是——艾莉.卡頓。1943年,威斯康辛州,鄰居說他家裏出了尖叫和碰撞聲,而警方在水槽中發現了溺斃的孩子。」
「而艾莉在自己的育兒室中被發現雙腿被擊碎,而且左臂全斷,六根肋骨也碎了,她的右手握着錘子,用來敲打。她被發現時,正在用錘子敲擊自己的頭骨。她的右臂是完好的,因為她需要用右手來握着錘子。」
凱麗手中拿着一張黑白照片,那照片中的女人基本上,已經看不出人形了。
「這個女人對警察說她把孩子放在了床上,她不知道是把孩子放進了水槽里,她後來不治身亡。她家裏養着一條狗,是一隻澳州牧羊犬也……」
符昊聽到她到這兒,打算出聲,讓這兩個人知道自己進來了。
畢竟,不管你是不是有意的,這樣出現,都會非常嚇人。他需要說服這兩個人停止手頭上的行為,就不應該讓對方覺得自己受到了安全威脅。
但他在想出聲的時候,卻忽然的看到了一樣奇怪的事情,那是在他面前的走廊,跑過去了一條金毛的澳州牧羊犬……
它從符昊的面前的過道上走過去。輕鬆的就像在自己家裏一樣。
但以符昊的聽力,這個東西出現之前,他卻根本沒有聽到任何聲音。
這絕對是不可能的。以符昊長期跟殺手過招練出的警惕心。
正常情況下一條狗從房子的另一邊跑過來符昊絕對是會聽到的。
而且,更奇怪的是,此時卻又能很清楚的聽到這狗的腳步聲。
符昊心中浮現了這樣一個詞——真實的幻覺。
但真實到這種地步的,真的是之前難以想像的。
而那辦公室里的兩個人中的姐姐因為站的角度問題,居然也看到了那條狗。
她瞪大了眼睛,顯示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
符昊心中則更是吃驚,這條狗如果是幻覺。那麼為什麼自己跟面前的女人一起有了同樣的幻覺?
這鏡子的力量恐怕是不能過於低估了……
最少來之前,符昊還是很輕鬆的。他覺得這個東西,就算沒有牌皇的異能。
憑自己的不死之身,也是有很大機會幹掉的。而此時卻覺得,恐怕是自己想得太簡單了。
房間裏女人接着在念,「托賓.凱普1955年,餓死在臥房中。古鏡在他的更衣室里。1965年,在加州古鏡掛希爾信託銀行的大廳里,銀行行員瑪希.威爾把經理關在金庫里,然後嘴咬電線,把自己電死。1975年……」
她念到這兒,符昊已經不想再拖下去了。他咳嗽了一聲,同時用手指敲了敲旁邊的門框,然後出聲說,「不用再念了,女士。」(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