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佳對着耳機慢慢的哈了一口氣,符昊聽得耳朵里發癢,然後聽到她說,「還不能算作被關押,因為她還在路上呢。」
這事實上跟符昊估計的差不多。這樣短的時間裏,在禪中和元鎧附近,又能走得多遠。
喬佳,「我們查到的結果是,他們抓了林曉約後。正在由元鎧經過奎盟往禪中走陸路。」
「陸路?」符昊有些奇怪了。要知道東南亞三國的最好路線必然是水道,走陸路顯然並不聰明。
喬佳,「他們原本走的是水路。但在一個小時前,才忽然又改到了陸地上。」
「我不太理解。」符昊這樣說,「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禪中這邊的基礎建設。陸路恐怕比走水路要難走得多了。為什麼他們要改走陸路呢?」在路上的時間越長,被發現的可能就越大。這不是擺明了讓人去搶人嗎?
「沒有走水路,恐怕原因是因為對方已經發現了林曉約的身份。」喬佳在電話里,「而且我比較建議你這次不要去救人。」
她的話顯然符昊並不同意,「不去救人?」從符昊的角度上講,人還在路上,正是救人的好機會。
就像搶銀行選擇搶押鈔車,還是選銀行金庫的區別一樣。就算路上有陷阱。也不可能滿路都設下陷阱。
車輛就算準備得再好,也絕對比直接去搶金庫要容易得多。畢竟安全配製級別就完全不同。
喬佳知道他有些奇怪,在電話中說道,「這些事一時說不清。我馬上就會過來。你暫時讓船停下,我們商量一下吧。」
符昊在河上等待喬佳前來匯合。此時正是尼爾河的中部,談不上有什麼好看的風景。
兩岸偶爾可以看到簡陋的小村莊木屋頂淹沒在綠色的叢林中。
感覺這些貧窮的村莊基本與世隔絕,人們依然生活在近似於蠻荒的自然環境中。
而符昊甚至能看到河對面的遠處有幾個婦女們光着身子就直接在水裏洗澡。那些或年青或蒼老的凸凹身體,有的在岸上站着,有的在水裏游。似乎一點兒都不在乎這邊船上有人看。
喬佳趕到是在十分鐘之後。這丫頭一到客艙里就跟符昊說,「真是停得好位置,對面風景不錯呀。」她指得必然是那些光着身子洗澡的女子。
符昊此時靠在船艙的最裏面窗口邊上說,「隨便陶冶一下情操而已。」不過心裏真的沒心思開什麼玩笑。「說正事吧。」
船上的客艙里空空的,只有符昊和她兩人,
喬佳坐在他旁邊。女孩比符昊的矮了半個頭,能聞到很淡的洗髮水的味道。
喬佳顯然知道符昊所想問的問題。所以也直接說的是這個問題,「尼爾河,是表面上由天朝跟三個國家共管的。但實際上就是天朝說了算的。如果他們真的是走水路。很快就會被中國三國聯合巡邏隊一齊抓到。這幾乎是自己送死。」
符昊臉上冷峻,心裏卻在想,「林曉約的身份有這種特殊嗎?」事實上。到現在為止,他對於林曉約的認知也只是她這個人。對她的家人,是完全不了解的。雖然說符昊對於她家人是什麼身份是真的不太感興趣。
「你說這個地方不能救人,是什麼意思?難道等他們把人運進監獄裏更好救一些?」
喬佳兩手在荷包里掏了一下,掏出一個只紅色的糖果來,兩手慢慢的攪動着糖耳朵說,「當然不是這樣子啊。只是我得到的情報表明用普通的方式,恐怕是救不了她的。」
「嗯?」
「首先,他們走的地方就相當的麻煩。奎盟是個比較獨立的地區,當地的軍閥是東南亞最難纏的一個。這個軍閥幾乎跟所有周邊的勢力都打過仗。雖然表面上屬於寮邏。但其實他們誰也不聽。」
「這些傢伙的頭子叫甘能。是個真正的獨裁者。手下死忠分子很多。而他們的位置,正在元鎧往禪中去的必經之路上。從兩年前開始,我曾一直想要打通這裏的環節,以使它們能跟禪中連成一片。」
「那裏的地形其實比禪中更好。如果能開賭場的話。完全可以當作第二個禪中。更何況當地還有礦藏。但這個地方的老大甘能,就是一塊臭石頭。防禦心理極強,連任何程度的合作都容不得。」
符昊,「你們不是第一大黑幫嗎?居然沒有動他?」
0465 飛磚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