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昊在水的另一邊休息了一晚。幾乎不需要點什麼火驅寒。因為河水的另一邊的火海幾乎不斷的在蔓延之中。
河這邊的動物們幾乎都在瘋狂的遠離河岸。
所以這個晚上睡得相當安穩。大半個晚上,就算睡着了都能感覺到來此河的另一邊的火光和溫度。
只是這一天的清晨四五點時分,天居然下起了小雨。那種有點兒冷的寒氣開始侵染到身上的時候,符昊才醒過來。
遠處的火已經熄滅得差不多了,只有極少的幾個點處仍然在燃燒之中。
耳邊到處都是稀稀嚦嚦的雨聲。符昊鋼化之後不需要擔心什麼雨水的問題。更不要說他本身就是御水高手。
此時起來後,也一直在等雨停。同時也在等對方來襲擊自己。
紅袍子的木系異能,從中國古老的相生相剋理論上來講,跟水應該是相生的。雖然此時符昊用的是異能,而紅袍子不知道用的是什麼本事。但天地間的某些道理是相通的。
在這種時候來攻擊符昊是個不錯的選擇。
符昊當然不會在這種時候跟對方交手。他有御水能力,雖然不會怕在雨中交手。但在這樣的時候殺掉對方肯定是無比困難的。
但當對方追擊過來時,依靠着聽力和嗅覺來掌控對方的位置是非常重要的。畢竟來說,雨總有停的一天,在雨停之後,就是最好的反擊時間。這種機會,對於符昊來說,絕對是不能不要的。
他知道那個傢伙一定會來。所以也一直在戒備之中。
火到這一天的中午時已完全熄滅了。符昊一直在等,他坐在樹上摸乾糧出來吃,這個時候,他突然發現了一個小麻煩問題——就是自己身上的打火機壞了。
他只是下意識的在懷裏摸到了。但那打火機的一邊有個裂口。心驚之下掏出來一看。
那打火機的一邊爆開了。那刻着羅伊家族徽章的金屬殼子看起來就像春節放的鞭炮。「被溫度弄爆了……」符昊雖然不知道瓦斯的燃點是多少,但以昨天在火海之中的那種情況恐怕被燒爆掉也是一點不奇怪……
「居然到了這個時候才發現……」符昊有點兒懊惱起來。這對他是個不小的事故。
其實這也怪不了他。因為之前用打火機也就是取個火,後來一直是到處都是火。根本不需要打火機,所以就放在一邊沒在意了。
只不過這時對於符昊卻有點兒大條。沒有火源,想殺掉紅袍子的事情變得不可能起來。不過這種事情,他有計較,接着認真吃了乾糧。然後從樹上下來,往出口處遁去。
從那裏出去,拿個打火機回來也就是了。雨天機會難得,總不能說連續的天天下雨。所以要抓緊時間。
但符昊奔回到入口附近的時候,就有些傻眼,那邊居然重新下起了霧。下雨的時候,一般是不可能有霧的,這絕對是人為作成的。
沒有火的情況下恐怕很難解決迷路的問題。出去也就無從說起。
當然,事情總是會有解決辦法的。符昊發現此路不通之後,調頭再回去。
火源的問題,確實是個大問題。其實火人的異能一直是個坑爹的存在的。
在真正發揮出自己實力的狀態下。那種溫度幾乎必然會連火源一起幹掉。就算符昊拿的不是瓦斯打火機,是火柴也不可能在那種環境下撐住不燒着。
就更不要說,火人根本沒有抗火能力了。符號可以在火海中存在是因為他的鋼化異能而已。
一般人要對付火人,只要在交手中,注意幹掉他的打火機。然後在火熄之後,火人就沒有再次點起火的可能。
符昊記得這個世界應該還有其它的出口。畢竟那種海底的出口還是在的。這時一邊遁過去,一邊仔細聽遠處的聲音。他聽力本身驚人。作心之下,聽得更遠。
此時天坑的方向,那個地下的被封印的怪物的嘶吼聲震天向起。
想來那個傢伙這一次能用的倖存者之血太少了,恐怕此時能在地下世界裏抓的人就剩下符昊了。那傢伙幾乎必然不會放過符昊。
符昊在小雨中穿過樹林間的泥地。
那紅袍子到來的腳步非常輕。它看起來並沒有召喚樹人,從情況上看,恐怕是想偷襲符昊。只是它恐怕並不知道符昊的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