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畢竟還是會害怕的。雖然不管是誰都會儘量裝作不害怕。特別是那些要在外面混的人。因為在外面混靠的就是那點兒氣勢。你在外面被人唬住了,掉了份。
你沒有那種氣勢了。也就失去了那種霸氣。說得簡單點兒,雄七能在一個教室的學生面前打人,而整個教室的學生不敢動。更沒人敢告老師,靠的是什麼?
就是這點兒份。
如果他今天真的按符昊說的走了,他以後就別想在大學裏混了。
但這一天,他卻真的就往後退,然後,轉身向逃命一樣的跑。跑出教室的那個當口上,他腳下踉蹌了一下,差點摔在地上。
那兩個跟着他的小弟,甚至都還不是特別明白怎麼回事。他們看到那個平時威風八面的老大突然轉身就跑還摔在教室門口。於是跑上去扶,說實在的他們不懂,在這個學校里,說得難聽一點兒,誰不服的打不就行了嗎?符昊了不起是個學校高層喜歡的學生。
他又沒有什麼特別的背景,有什麼值得怕的。但老大在跑,他們可能自己留下來。更別說老大摔倒了,所以去扶着老大。
而符昊一直坐在那裏沒動。就像剛剛逃出去的只是一條狗,跟他完全沒有關係。
這一天的中午,整個教室里的學生,在下課後的半個小時裏,都沒動。幾乎都在偷偷的打量着符昊。要知道這個人剛剛光用一句話就嚇跑了這個學校里最狠的一個老大。
而與此同時的,
在練習室里。蔣德培正在十分順手而得意的接發着手裏的撲克牌。這些牌在他的手中,如同紛飛的蝴蝶一般各種飄飛。他的這一手如果是在正式的禮堂里演出,用來引起滿堂彩簡直不要太簡單。而練這一手他也是真下了不少功夫的。
「明天晚上的校慶比賽。也真是讓人期待呢。」他一邊看着那些牌,一邊得意的說。
他旁邊有幾個跟班這時在一邊贊道,「能不被蔣少吸引的女人,還沒出生。」
「這是中央電視台不讓你上春晚,要不然你比劉謙都火。」
「就這一手,女人就得紛紛投懷送抱。」
蔣德培在這些讚揚聲中臉上帶着得意的笑容。他知道這些只是恭維。但也說明了他的實力和水準。他常常說,他跟女人之間,其實只缺一座橋。只要能被他搭上話,後面的一切就都好辦了。
而現在,他手裏的魔術就是那座橋。他能搞定整個世界的女人。
他是這個時候接到的電話。
那電話里雄七的聲音很壓抑,「蔣少,你的事兒,我辦不了。」
「我沒法在學校里混了」其實是雄七自己也說不清楚,為什麼,他會很怕那個人。只是他知道有些事兒,他幹不成。
「什麼?」蔣德培在聽到對方連續的說了半天之後,他才算最終的搞明白了一個問題對方今天中午並沒有搞定符昊。
這是個完全出乎他意料之外的事情。
「怎麼會搞不定?」蔣德培有點兒怒了,手指剛剛正在玩着牌的,這時用力的把牌死死的攥在一起,捏成了一團,「就那麼個普通學生,你辦不了?!」他這話,其實有一定的使氣的成份。其實他的話說出來,他當然知道符昊不算普通學生。但也不過就是學校高層關注一點兒而已。根本沒什麼背景。
「對。麻煩您也跟張少說一聲,這活兒。我真幹不了。」
蔣德培此時周圍都安靜,所以背後有幾個看起來有點兒流氣的傢伙,聽見了他們的對話。那其中一個一米八左右長得極胖的傢伙站起來說,「蔣少,什麼事兒辦不了?兄弟去。」
蔣德培卻作了個暫時不說話的手勢。他跟雄七後面也沒說什麼,只是掛了電話。
對那幾個剛剛問話的混混兒,他還是不敢太得罪的,所以專門又解釋說,「威哥,學校里的事兒。就是我這回要辦的那個女的。她有個不成頭的男朋友,我原本是打算叫人去打他一回的。」他這次請來的這另外的一幫人,是外面的人。
帶頭的叫威哥。是個中學沒畢業就開始在學校外面混的角色。論打架,蔣德培認為,這幫人絕對比雄七強。這次請他來。就是因為雄七辦事,他不放心。他平時跟張少就是貌和神離的,所以留點兒自己人在身邊也是正常的。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