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昊的心情比較輕鬆。事情比自己想像的要簡單。辦完了就不需要再操心這些了。他手中只剩下那個男人的東西沒有消毀。
在動手之前,他就已經仔細思考了這件事。這時只是照自己之前的安排。他把車開到了縣城邊緣的一座叫浮水橋的小石橋上。這座橋下的浮水河,連接着整個新寧縣最大的水庫,新寧水庫。
夜裏安靜得很,能聽到偶爾的魚在水中跳起的聲音。也能聽到遠處黑夜中野鴨子的聲音。
符昊把車停在橋的中間。下來,把他的兩把肉刀和那男人的手機以及那個男人的小筆記本,一起從橋上都扔進了河裏。
那些墜入到河水中時,在黑夜裏激起了一些水花。但很快的就恢復了平靜。就像這件事一樣,很快的會回到了平常之中。
這個世界上,只是少了一個毒販而已。就算對於八爺的組織。這都是一個不起眼的小事件。
「警察怎麼都查不到我頭上來了。」
符昊第二天的上午,吃完早飯後,去還了租的麵包車。然後坐動車回東湖市。
以他的估計。這次殺死的人,就算背景被查出來了。也很難查到自己的頭上。畢竟,那是個毒販子。他身上有多少前科,有多少仇家,沒有人算得清楚。想簡單的找出誰是兇手,是不可能的。
就像一條路上有太多的岔道口。各條岔道之間,又有更多的岔道。符昊在其中只是最不起眼的那一條。從這種事情上,警察幾乎不可能查到自己頭上。
坐的203動車車廂依然人不多。
車開動之後。似乎天氣就變好了。有時候天氣的不可捉摸就像一個人的心情一樣。新寧市在小雨得陰雲中,而上了動車,開出去不到十分鐘,一切都雲開霧散了,就像有溫暖的陽光正在前方等着自己一樣,一切美麗不言自喻。
在火車上睡了兩個小時。到東湖站時才醒來。
紅後在往車站外的人流中跟符昊說,「你的睡眠質量達不到基本標準。我可以你恢復身體。」
對於這種要求,符昊自然是同意的。「當然可以。」
紅後工作的時候,周圍的人根本無法察覺。對於一個這樣隨身的醫生。可以隨時隨地的幫你檢查並修正身體的不正常部分。讓你能安心的活到正常人三倍以上的命。符昊還是十分滿意的。
……
這一天的下午。其實兇殺案就已經報上去了。那個新寧市出租屋的房東是個刻薄又精於算計的老女人。
因為出租房屋承諾包水電。所以她幾乎每天都要去自己出租的房子裏檢查有沒有人偷偷用大功率電器。
所以屍體立即就被發現了。
殺人案使新寧市這個原本一直處在寧靜中的警界,就湖裏扔了石頭一樣,起了波動。
警察們從死者帶着的狗入手。查出來這個人的身份。再從這個身份推導出了無數的事件跟問題。但就像符昊估計的一樣。這個人的身份實在太複雜,複雜到連警察都瞪眼的地步。
一個毒販死了,會有一萬種可能。仇殺,黑道火併,分髒不均。吸毒者報復,甚至被失足婦女殺了,什麼可能都有。
最終的這個問題被拋給了東湖市警察廳,然後開始了近似於不了了之的慢慢調查之中。
……
另一邊,在東湖市區的一處秘密豪宅里。
「八爺,吳老二出事了。」說話的人聲音沉厚,目如鷹隼。一看就是個在黑道上混際多年,心狠手辣的一個人物。
那個被他稱為八爺的人,此時從在奢華的房間的一角黑暗中。她的樣子看不清,只能看到一隻纖細雪白的手中叼着的香煙。藍色的單調的煙霧往上慢慢的飄着。
這個消息使得那原本慢慢往上飄的煙霧像被驚到了一樣。四下散開。那女人的聲音很好聽,只是年青的不像話,「他被活捉了!?」
「不是。」之前的男人說道,「只是發現了屍體。在新寧市的一個房子裏。他和他的狗都被人捅死了。警方也沒有發現什麼有用的線索。」
那女人手中的煙又恢復到了那種慢條思理的往上飄的樣子,「死了,就不提了。」有些時候,在這樣的組織中,死一個人就意味着不關別人的事。
相反的,活着被抓了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