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娘恩了聲接了過來,攤開一看,上面只有四個歪歪扭扭的大字,就四個字,卻堪堪的佔據了整張紙——安好,勿念。
「致書老弟說了,他一切安好,讓你莫要牽掛,這段時間他也不好露面,所以要辛苦弟妹你一個人先撐着一段時間了。」常貴東解釋道。
蘇晚娘點點頭嘀咕了句,「這字誰寫的?這般的丑。」
梁明一聽,撲哧一聲沒忍住當場笑了出來!
「哈哈!嫂子好眼光,這字,乃是你夫君親筆所寫,我和常大哥就和他說了,我們替他傳話,不要多此一舉寫什麼紙條了,他非不,非得親手寫張紙條給你,說是傳話和親筆提筆意義大不一樣。」
「這真的是夫君的字?」蘇晚娘蒙了,傻眼了,這字比她這個用習慣二十一世紀文具的人寫都要丑上幾分,竟然會是孔致書那個書呆子寫的?
這確定不是幾歲孩子初次提筆寫字的醜樣?
蘇晚娘嘆了口氣,搖搖頭,「倒是不知道夫君飽讀書詩多年,可這字卻這般不堪入目。」
嫌棄了句,蘇晚娘卻是將紙張工工整整的疊了起來。
「弟妹這都看過了,為何還要收起來?」常貴東不解的問了句。
「自然是留着日後嘲笑夫君了!」蘇晚娘飄飄然的應了句,頗有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孔致書啊孔致書,這一回坑老娘坑的這麼狠,我非得找一具千年女乾屍讓他抱上一夜以解我心頭之恨!」
「弟妹,你甚是有趣!」常貴東哈哈大笑,笑聲驚得樹林裏的鳥兒頓時飛了起來。
蘇晚娘摸摸鼻尖,一不小心把心裏的話給說了出來,但是,她才不怕常貴東告狀呢。
「夫君他現在在何處?」蘇晚娘問道,「他既然詐死了,以後還能回來嗎?這皇上若是不查到些什麼不回京怎麼辦?」
「孔老弟現在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弟妹你且放心,沒人能傷得了他,至於日後,孔老弟應該早有安排。」常貴東答。
「嫂子你放心吧,皇上呆不了多久就要回京的,再過一個半月就是皇后的生辰,身為一國之母必定會大辦壽辰宴的,而一國之母的壽辰宴,皇上是必須要出席的。」
「萬一皇上隨便找個人假裝他呢?」蘇晚娘問。
梁明嘴角一揚,萬分篤定,「嫂子,這是不可能的,皇家威嚴不可犯,我們的皇上,是決計不可能找人假裝他的,而且,皇后和皇上乃是十幾年的結髮夫妻了,假裝只能假裝外貌,皇上的一言一行可不是輕易能裝的出來,皇后若是發現了皇上是假的,那京城皇宮豈不是要大亂了?這風險太大,皇上一定會選擇趕回去的。」
「一個半月?也就是說,皇上最長還能在縣城裏呆一個月的時間了?」蘇晚娘又嘆了口氣,只要皇上還呆在縣城,她很多事情就不能做,只能一直的保持低調下去。
哎,真是一朝和皇上扯上關係,傷時間啊!
「對了,這次的計劃是致書老弟臨時改變的,怕你誤會,所以特地讓我們給解釋解釋。」常貴東忽然想起來了,然後道,「本來致書老弟是準備去縣衙隨便敷衍幾句的,後來臨時探到了消息,揭秘者並沒有將孔老弟與韓生的關係相告於欽差和皇上,所以,孔老弟臨時設下了這個局,看似錯漏百出,但就是如此,才能讓多疑的皇上將最後的注意力轉向三皇子這個傳言上洗脫他自己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