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上一回如水姑娘你遇到惡徒的時候是在晚上?你們姑娘家,大晚上的難道不是住在客棧還是在荒郊野嶺?」孔致書是半點臉面都沒給直接反問了一句,「如果姑娘有這膽識不怕死,當初就不會求着我們神營寨帶着你一起去舒城了,如水姑娘,我就實話和你說了,我蘇沒最看重兩樣東西,一是命,二是臉面,你要是自己走了有個什麼好歹,神營寨的臉面都不知道哪裏去找,所以,別想着神營寨是客棧你想走就走,想留就留,別給我廢話了,回去紮營里呆着。」
孔致書這話簡直太打臉了,也告訴了如水姑娘,他這是真的動怒了。
「蘇大哥,我……」如水眼裏都壓着淚水了,晶瑩剔透的在眼眶裏搖搖欲墜,看着好不可憐,「要不,蘇大哥,到了下一個落腳的地方我和鈴鐺再走也不遲,這一路去舒城的江湖人不在少數,你我分別的時候,會有人看到的。」
「萬一沒人看見呢?」孔致書不耐的低吼,「一個姑娘家,怎麼這般的囉嗦?甚是煩人!」
吼完了人,孔致書便攬着蘇晚娘回了臨時紮起來比較簡陋的營地,一轉身,臉上的怒意盡數消除,取而代之的,是滿眼的諷刺。
「看來這個皇帝腦子不太靈光,派了這個空有其表沒有腦子的美人出馬,什麼事也做不成。」蘇晚娘搖搖頭取笑着,「這要是換成我,絕對半夜偷跑,要不就等到有外人的時候再提出來,光明正大的提,到時候很多人在邊上看着,神營寨也不好強留。」
頓了頓,蘇晚娘又道,「其實最保險的方法就是,在我們下一個落腳點的地方,和她那三個走散的護衛來個偶遇,然後就正好可以順勢的告辭不需要我們保護了,當然,為了表示她的感謝,再奉上一些銀子就再好不過了。」
「以往倒是沒發覺你是鑽在錢眼裏了?」孔致書笑,「看來,我們將她攔截下來的信她也知道沒送出去,所以心裏着急了,這才想連夜離開,大概是想連夜把信送出去,如果我今天晚上放她走,我估計,她送了信出去以後會折回來繼續和我們一塊走。」
「這下子這個如水肯定着急了,我們不讓她走,她也接觸不到她的人,她就摸不清楚她沒送出去的信是被我們發現攔下了還是發生了什麼意外所以信沒有成功送出去,急死她!」蘇晚娘笑,「就不能讓她走,一路就要讓她在我們眼皮子底下,到了舒城,倒是要看看她投奔的親人是誰。」
夜半,紮營里的了茅草屋那邊送來的急信,蘇晚娘還以為是蘇老太怎麼了,急哄哄的就打開看,孔致書不識字,在一邊看着蘇晚娘擔心着急的樣子,也跟着擔心。
「信里說什麼了?」孔致書不下三次的催着問着。
他不識字蘇晚娘知道了,所以,現在孔致書是連遮掩都不需要了,要是有什麼信送到他手裏,他就直接將蘇晚娘招來,讓蘇晚娘念給他聽,蘇晚娘這一路來就擔任他的書童了。
看完了信,蘇晚娘是憋了一肚子的火氣,將信往邊上一丟,氣呼呼的道,「蘇家二房和大房,見如今祖母生活好,還有下人伺候,不愁吃不愁穿,就厚顏無恥的想要都搬到茅草屋去,還嚷着要祖母養着他們,這兩家人,臉面都不要了,被狗吃了!還說,除非是祖母一人給他們兩百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