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大叔客氣了,不知道二傻病情如何了?」孔致書看了眼蘇晚娘,見她目光飄渺不定心裏略感好笑,心知蘇晚娘一定是覺得二傻會病了和她有關係,就這樣被杜家當做恩人她受之有愧。
「吃了兩貼藥今早已經退熱了,聽見我們要來,他也吵着要來呢,只是身體才好,到底不如平時利索。」
「也是,病才好一些,不適宜又吹風。」孔致書笑着接下話然後側過身讓出前面的路,道,「大叔大嬸裏邊請,爹娘在裏頭招待幾位來拜年的親戚,裏頭熱鬧着,這才沒有聽見你們招呼。」
「哎!好!」杜老爹中氣十足的應了聲,接着,杜老娘就將手裏早先準備好的禮給遞到了孔致書面前,道,「你們小兩口救了二傻一命,我們兩心裏記着,不知道該怎麼謝你們,這是我們兩口的一點心意,要是不嫌棄禮薄了,你們便收下吧。」
杜老娘所謂的薄禮是一塊很漂亮的熏肉,蘇晚娘猶豫了會兒,就給接了過來。
雖然是受之有愧,可人家都這麼說了,不嫌棄就收下,若是推卻不是說她貪心不足了嗎?
「杜大叔和大娘真的太客氣了~」蘇晚娘客客氣氣的接了熏肉,而後孔致書便引着兩人進了屋,蘇晚娘則是將手裏的熏肉放到自己的屋子裏。
這是屬於她和孔致書自己家的東西,所以,蘇晚娘自然長了心眼不會將東西放到公用的廚房去。
等蘇晚娘放好東西回到廳屋的時候,杜老爹兩夫妻已然成為了廳屋的焦點,而翔哥兒和大丫兩孩子手上還收着杜老爹給的紅包,這可把孔老爹和徐氏兩夫妻給高興壞了。
因而,孔老爹幾人對着杜老爹兩夫妻熱情的讓之前來的親戚都暗自不爽,畢竟,他們可沒有給孩子準備紅包,這年頭,誰家沒有翔哥兒和大丫這般大的孩子,他們哪裏包得起孩子的紅包?別說別人家的孩子,就是自家的孩子都沒有這樣的紅包。
杜老娘說話依舊是溫吞吞的輕柔,她和孔老娘說着話,而孔老爹在和杜老爹說這話。
女人之間的話題,無非是老公和孩子,所以,杜老娘和孔老娘的話里,聊的最多的就是孔月月。
「有個像月月這樣貼心懂事有水靈的閨女,是大嬸子的福氣,我啊,不中用,沒能給杜家添個閨女,倒是大嬸子福厚,有三個兒子還有兩個女兒,不知道多少人羨慕你呦~」杜老娘的話里三句不離奉承孔老娘和孔月月,「將來不知道誰家兒郎有這個福氣可以娶你們家這個閨女當媳婦,那一定是福厚的人!」
關於孔月月,這簡直是孔老娘這輩子最大的驕傲,那表情,那笑,都快把老臉都給壓沒了。
「可不是,我這閨女啊,打小就貼心懂事,一直都讓我省心,過了年,我就要找人給她說親了,我家閨女好着呢,將來一定能嫁個好人家,我這個當娘的,這輩子心可就放下了。」
「可不是,咱們當爹娘的,一輩子都為自己的孩子操心,這不,我也這樣,我家大郎如今倒是娶妻生子,可就是二郎,怪我這個當娘的沒有照顧好,小時候那會兒燒壞了腦子成了如今這副模樣,這都快三十的人了,都還沒有個着落,我啊,這輩子的心都操不完了!」杜老娘說起二傻那擔憂是一點都沒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