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娘覺得,她不過是昏睡了半日,怎麼很多事情好像一下子變了。
紅拂死了,季安禾離開了皇宮,沒變的,依舊是紫衣侯那張有些嘴欠的臉。
「將軍府的護衛失蹤八成和太后娘娘脫不了干係,季安禾算是為了你那些護衛才去搶孔致書的戰功,喂,丑肥婦,你該不會因此就怨恨季安禾吧?」
紫衣侯是糾結的半死,雖然在蘇晚娘和季安禾兩邊,他站在了蘇晚娘這邊,但是,孔致書和季安禾想比,他自然是百分之百的站在季安禾這邊了!
所以,他是很有自覺的幫着季安禾解釋他搶孔致書戰功的原因。
見蘇晚娘沒說話,紫衣侯又道,「太后娘娘也真是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季安禾是她撿來的,哪裏有這樣要挾親生兒子的?我敢打賭,等季安禾坐穩皇位,邊疆戰事停歇了以後,季安禾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瓦解王家的勢力。其實,太后娘娘要是不做這些事情干涉季安禾的朝堂政事,看在太后娘娘的份上,有太后娘娘在的一天,季安禾都不會去動王家,可偏偏太后娘娘就是利用王家一次次的要挾一國之君,嘖嘖嘖,這不是把王家往死里推嗎?」
「王家怎麼樣,我不關心,我只關心蘇聯等人的安危,既然太后娘娘說季安禾回來了她就能把蘇聯他們一個不少的還回來,這麼說,蘇聯他們都還活着!活着就好!只要他們活着,比什麼都好!」蘇晚娘吸了吸鼻子,「紫衣侯,你不知道,我有多怕季安禾去找太后娘娘以後,太后娘娘就告訴季安禾,她把蘇聯等人給殺了,一個活口都沒留。」
「我就說我們想多了,以太后娘娘處處給自己留後路的性子看,估計是留着蘇聯等人,這不,就拿出來當做交換的條件了。」紫衣侯安撫了一句,「季安禾是真的對王家心存怒意,但是,王家也未必不見得對季安禾沒有怨恨,你別忘記了,王家姐妹到現在還在死牢裏關着呢了,半年多了都還不見被季安禾放出來,太后娘娘出面都沒用,也只是少了個死而已。」
「我自己都這樣,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死,我也不想關心王家姐妹的事情。」蘇晚娘無力的擺擺手。
見狀,紫衣侯立刻警惕了起來,「該不是又毒發了?臉上一頭汗?」說着話,紫衣侯就想伸手去探蘇晚娘的額頭,卻被蘇晚娘一手拍開了。
「不是毒發,只是突然心口疼的厲害。」蘇晚娘搖搖頭,這種疼,一抽一抽的疼,卻不是毒發。
「說了你不能情緒激動,你也不知道好好愛護你的身體!這下知道厲害了吧?你現在就是一塊豆腐,隨便用力一捏就會散了碎了死了!」紫衣侯一說起昨天的事情就氣的直咬牙,「趕緊躺好繼續休息!最近季安禾不在,你儘管休息,不用擔心要隨時敷衍季安禾,也不用擔心會被他發現!」
紫衣侯罵了蘇晚娘兩句,見蘇晚娘面露疲憊,他便收了繼續罵下去的心思,只叫了翡翠進來,服侍蘇晚娘吃點東西然後讓蘇晚娘好好休息。
可蘇晚娘沒有想到,紫衣侯和翡翠才走,她卻忽然毒發。
那一動就引發全身千萬隻細針扎邊全身一般的疼,比以往的毒發更讓她痛到忍不住在床上咬牙低聲啜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