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怕把小孩子傳染了,抬抬手臂……嗯,恢復得還可以,現在還在吹氣球沒,每天要堅持。」
柳清本來積聚的一點正兒八經情緒噗嗤又笑出來,就差趴桌子上。
齊雪嬌不笑,過去端了餐盤過來摘了口罩吃飯:「你這段時間不返回水廠是對的,靜養休息還能迴避調查,每天到公司走動下,順便我也能給你做復健檢查。」
柳清觀察她和石澗仁都波瀾不驚的表情,應該是覺得也太像了,忽然就想丟塊石頭:「今天看了小艾,我給阿仁說,打算跟他也收養個孩子。」
齊雪嬌還是只抬抬眉毛:「好啊,如果能捎上我,我也收養個,這年頭如果不想買房,我們這擺脫了低級趣味的,工資還真用不完,如果又放棄了結婚,時間也用不完,我又不像他喜歡沒事兒就抱着書看,現在能把那些個專業文獻吃透就讓我夠吃力了,如果有個孩子,說不定就是剛剛好。」
柳清馬上看石澗仁表情,果然這傢伙已經沒什麼抵抗了:「隨便你們,別好心辦壞事就行,我也相信能有始有終。」
齊雪嬌不以為然的撇撇嘴:「我說過,我從小大院裏就不少收養的哥哥姐姐,這是好事,國外其實領養更司空見慣,我們幾個年齡比較大,有這樣的思路不奇怪,萬一以後真的有遇見想談婚論嫁的男人,如果連這個孩子都不能接受,那肯定也不會在考慮範圍了。」
秘書敏銳的感覺出點不同了:「我現你忽然變得好淡定了。」
齊雪嬌對她翹翹眉毛:「阿仁是不錯,可他獨身主義,或者說心無雜念,我肯定不會給他施加壓力的。」
石澗仁只能說謝謝了,但沒說出口,齊雪嬌抬眼跟他看看都明白。
所以接下來石澗仁就真的每天到唐樓,但給供水公司、水務集團和國資委、統戰部都有通報,自己是每天過來這邊的復健中心做身體恢復的,各家都表示非常理解,供水公司還要求廠辦秘書每天過來給石廠長匯報工作。
孫臨才當然也出院了,不過和石澗仁只要不戴護具就沒什麼特徵不同,這秘書始終包着頭,當然現在供水公司給廠辦安排了一輛德國產商務麵包車,廠長不在就是給秘書奔波用的,所以也不顯得多遭罪,石澗仁第一回在唐樓外看見這輛嶄新的麵包車駛來時候還有點皺眉,以為孫臨才又開始飄飄然了,結果每天孫臨才都會帶着不同的水廠主管過來一起給石澗仁匯報工作,從他客氣的陪伴態度,就看得出來姿態放得很低,石澗仁又有些驚喜,這個秘書真的開竅了。
一輛專車,往往就是很多人走上特權之路的變化開端,心態慢慢就變了,但這傢伙竟然懂得利用這個小特權來影響各級主管,還淡化了自己獨佔的味道,如果這是下意識的行為,那才是孺子可教。
陳有根也來過,說自己也接受了一輪又一輪的監察審理,特別是之後自己設計的那個波紋管取水口方案以及實施工程,所有費用都被犁地似的翻了好幾遍,還多次詢問跟石澗仁到底有什麼關係,最終事實說明,一點瑕疵都找不到。
有些員工私底下對監察部門詢問廠長私生活的問題已經嗤之以鼻了,這是抓不到小辮子,就要徹底把廠長搞臭麼?
所以廠裏面沸沸揚揚的還有些員工在串聯,要寫聯名信給上級部門,投訴這種故意抹黑的伎倆。
石澗仁只是借着復健的機會,又開始練毛筆字,寫了「言宜慢」、「心宜善」兩幅字分別送給陳有根和孫臨才。
廠務助理終歸來說還是個工人出身,喜不自禁的拿了:「就是要我說慢點是麼?」
石澗仁對他的要求也不高:「你足夠踏實肯干,也有業務鑽研的能力勁頭,但千萬記住禍從口出,歷史上因為說錯話得罪人甚至付出慘重代價的不勝枚舉,你就是有點管不住自己的嘴,以後要養成凡事把話在嘴裏轉幾圈再說的習慣。」
陳有根使勁點頭答應下來。
孫臨才卻拿了那幅字啥都不問,說自己先回家琢磨,第二天才問石澗仁:「您這意思是我其實心不怎麼善?」
石澗仁看看今天同來的德國總裁對秘書簡明扼要的點頭:「我個人是沒覺得人之初性本善或者性本惡的,沒有道德約束,善惡就在一瞬間,這年頭沒多少道德流行,你的心態其實跟絕大多數同齡人都類似,畢竟現如今的社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