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配喊我的名字!」墨染畫猛地轉頭,直直的望過去,目光陰狠冰冷,口中吐出來的字符,夾帶着那麼一股子冷颼颼的感覺。「成也玉蝶,敗也玉蝶,當有一天你的玉靈蝶死掉,愚蠢如你,還有什麼可依仗,可張狂的?」
「到那時,」她頓住,怪笑一聲,一字一句的沉聲說道:「我等着看你悽慘可憐的那一天!」
「那人,」她的眼角的餘光從墨染衣身上快速的掃過,「是裝可憐!」
「而你!」墨染畫的雙眼定定的看着她,鄙夷而憐憫,「才是真可憐!」
她笑容怪誕張揚,抬腳離去。
長袖飄甩,恣意放情!
墨染錦雙眼惡狠狠的盯着她,怒火灼灼。
死死的攥着拳,一遍遍默念墨染畫的名字,眼角凌厲的刀鋒在周圍掃視一圈,定在墨染衣身上片刻,又轉回,亦憤恨的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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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染畫和墨染錦在場外的短暫交鋒,墨染衣一無所覺,就算知道,她也只會叫好的。
這兩人,她沒有好感不說,每一次見到,都會惡感飆升,挑戰最高層次的極限。
篆刻的考核很順利,然而這份順遂在其他人眼中,卻多了些其他的意味。
玉尺峰外門弟子墨染衣,出身篆符堂,於復煉之道有所擅長。
卻從沒聽說過她除了復煉之外,在煉器上有什麼建樹,甚至恐怕,連接觸都沒接觸過。
其他外門弟子,總是會想方設法貼近精煉堂,試圖學個一招半招的,日後真運道不濟,不能築基被迫離開宗門,起碼還有點安身立命的本錢。
是的沒錯,煉器和煉丹,這兩項對修真者最為重要的兩種技藝,放到外面,絕對能成為世代流傳下去的傳家之技!
可墨染衣,絕對不是這其中的一個!
不要小看大家傳遞消息的速度,眨眼間,墨染衣的生平就被肢解個七七八八了。
更有一條勁爆的消息在迅速流傳着。
是掌管精煉堂的黃師叔親自出面從篆符堂將墨染衣調了來,黃師叔,很有可能給她偷偷的開了小灶。
謠言這東西,總是愈演愈歷,越傳越離譜。
「很有可能」這種猜測之語,變成了「肯定、絕對」,「小灶」一說成了漏題,就連調墨染衣過來的目的,都被人惡意的猜測,是不是百歲高齡的黃師叔,戀慕上了十五歲幼齡的墨染衣?黃師叔道貌岸然的外表下,有一顆酷愛蘿莉的不老心?
被廣泛評論指點的黃師叔,此時正端坐在正中的位置,面色如常,內里卻被氣的肝兒顫!
下面人的言論又怎麼會逃過他們的耳朵,怕是這臨危正坐的幾個人,都聽了個一清二楚。
喂喂,左邊那老頭,剛剛那氣勢哪去了,怎麼不拍桌子,放嗓門吼了?別裝着目不轉睛看弟子篆刻的專心樣,啊呸!誰不知道誰啊,看那眼珠子轉的,不定心裏怎麼叫好呢!
那誰誰,就你,右邊最末尾的小子,和旁邊的人擠咕什麼眼睛,你們倆人合起來,就四個字:「眉飛色舞」!耳朵敢不敢蹲下,別豎起來?
被八卦的黃師叔不斷運氣,避免一個不順岔了氣走火入魔,這一個個的,太拿領導不當個事了!
「最後一項,為了公平起見,我等一起出題可好?」他想清楚了,要給自己闢謠,不能明着掰扯,就用這種方法來漂白自己吧。
真要按慣例一言堂定下題目,還不定背後怎麼糟踐他呢。
大家一起出題,這總不能說他有偏了吧?
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志一同的沒出聲。
剛剛還真是當個笑話聽的,可您老猛地來這麼一出,嘶!在座的都是摸爬滾打,勾心鬥角笑到最後的主,想不想歪都不行。
「您老說怎麼辦,就怎麼辦!」有人狗腿的來了這麼一句,這精煉堂您老最大,還不是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大家齊齊點頭,神情無比真摯誠懇。
「各寫一個吧,若有重,便是它了!」黃堂主想了一個最為「公平」的主意。
下面看熱鬧的人,便看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