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喘息更為綿長起來,他騰出一隻手來放肆地扭着她的下頜,想要強迫她轉過臉來被他吻。
蘭溪卻被他的話說得害怕了。
不,他說錯了,她當年沒看懂——什麼什麼都沒看懂。他別嚇她,他別告訴他,對於當年的事,他竟然還有可能有所直覺……
她沒跟他在一起過,她跟他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
沒有,沒有。
她沒有背叛過自己一直保護着的姐妹,她更沒背叛過自己一直高高供奉着的自尊!
她絕不會做重色輕友的事,她沒有……
徹骨的寒冷沿着她的身子漫延,蘭溪冷冷地喊,「你閉嘴!你在說什麼,你自己知道不知道!你那時是尹若的男朋友,你怎麼可以同時在對她的姐妹懷着這樣的心!滾開,混蛋放開我!」
蘭溪激動起來,拼命掙扎,「月明樓你這個!吃着嘴裏的還看着鍋里的,嗯?這就是你們豪門少爺們的把戲——是不是還夢想過跟我和尹若玩兒一王二後?我送給你四個字:滾、你、媽、地!」.
蘭溪反抗起來,月明樓倒也不意外。如果不反抗了,那她就不是他認識的那個蒲公英了。
須知,出身為小痞子的他,不但在道兒上打過無數場架;連容盛那樣被行伍出身的老一輩訓練出來的軍門後生,也能被他給打趴下——可是他卻自打7年前認識了杜蘭溪,便沒有一次打得過她。
真的,他當年都想撞牆來的。可是七年過來,漸漸長大,他然再覺得無顏活在世上,反倒時不時地,發賤地從心底湧起一絲絲兒不可告人的小甜蜜來。他打不過她,其實是老天註定的吧,是不是?
「杜蘭溪你給我搞清楚,現在不是七年前了,尹若也早已經是龐家樹的老婆!我現在是想親你,我沒把你當成她!」月明樓加了狠戾,用力壓住蘭溪的反抗。
「就算現在是7年後,就算尹若已經是龐家樹的老婆,可是尹若她依舊還是我姐妹兒,我跟她之間的感情卻沒有變!」蘭溪絕望地吼出來,「月明樓你放開我,你個混蛋!我說過我杜蘭溪這輩子找什麼樣的男人,也絕不會是你!」
月明樓的心狠狠一沉。
7年的時光足以改變許多事,譬如天鈎變成了月明樓,蒲公英長大成為杜蘭溪,可是看來7年的時光卻沒能足以抹掉她心上的暗影。
月明樓眼底酸澀,可是他卻還是想笑,笑得像個傻瓜,「杜蘭溪你說這些都晚了。有能耐你別強抱過我啊!反正我都是你的人了,我這輩子死纏爛打,也得給我自己討回個名分來——杜蘭溪,反正我這輩子纏定你了,你跑也跑不了!」
蘭溪聽着他的傻笑,心就仿佛被誰的手給粗暴地一下子給撕開。可是她不可以去細細辨清那心痛的理由,只能撐起硬殼來,「總裁不用我提醒你吧:即便7年過來,你也從來都不是獨身一人。我曾經親自替你趕走過6任女友,如今在你身邊的那個更是我法律上的姐姐!」
蘭溪笑起來,從車漆面里能看見自己的倒影,五官都陌生地扭曲着,「人不可以不要臉到這個地步。總裁大人,你真讓我炕起你。」
月明樓眼中的光芒,仿佛被水喉中依舊不停在流淌的水給熄滅。他黯然一窒,卻又笑起來,「你罵吧,只要能讓你痛快了,我都由得你。你罵我打我,我都認了,反正我這次就是不放開你。」.
蘭溪猝不及防,淚水不經她同意地,忽然涌滿了眼眶。
看見她流淚,月明樓將她身子翻轉過來,兩人相對。他努力地朝她笑,「其實這都是我欠你的。我五叔總說,你失去了從前的光芒和勇敢,都是他的錯;是他一直不給你回應造成的……其實我心裏都明白,那個真正犯罪了的人不是我五叔,是我。」
「是我7年前做了錯事,我一邊跟尹若談戀愛,一邊還忍不住招惹你。我將尹若擺在陽光下,讓所有人都知道尹若是我女朋友;可是在無人的夜色里,我卻只是在纏着你……是我做錯了,我傷害了你的驕傲,讓你覺得也許是你自己大咧咧的性格造成的這一切——你一直以為是你主動招惹了我,是不是?所以你在懲罰你自己……」
「夠了,你住嘴!」蘭溪絕不想在他面前落淚,於是她將面頰死死貼在機關蓋上,「總裁大人,就算你曾經是我認識的那個小痞子天鈎,
76你也不必牽強再說愛我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