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摸了一下,手指按到何嘉言臉上,留下一個指印,「今天出城了,明日你就和小一小二去瀧城吧。」
小一小二是跟着何嘉言過來的小廝,瀧城則是離誡城關五六十里的一座城鎮。
&去不行?」
&行。」
到了何嘉言的臨時住所,容辭被何嘉言拉進了屋,洗了洗臉,這才鬢角微濕的被放回馬上,風沙將容將軍很給力的糊了一臉。
容辭剛帶人回到城樓,就有驛卒到了。
&稟將軍!京都送來的八百里加急文書!」
容辭接過驛卒手中的信封,拆看起來,一看之下神色越發凝重。
這幾日北狄的戎人連番挑釁,大戰一觸在即。
結果,老皇帝……殯天了……
京都之中,正是一片水深火熱,皇太孫尚未登基,已發信函要求容辭此番必勝,為他鞏固皇位,穩定民心添磚加瓦了。
容辭對着書信不語,良久將書信遞給了隨行的謀士。
謀士看完表情一變,「這可是國喪啊,應禁止宴樂婚嫁戰事,皇太孫殿下怎麼……不過,天下吏人,三日釋服……將軍,大可三日後迎戰。」
&將,高懸免戰牌三日。」謀士所言正是容辭所想。
&
副官走後,那謀士左右看看,終是忍不住湊到容辭跟前,小聲道,「容將軍,此番事了,不若掛印而去……」
&言。」容辭拿過他手中的書信,放進懷裏,「信上內容不可再提。」
謀士拱手一禮,「是,我素來敬重將軍,只盼將軍安好。」
容辭含首,上了城牆,看着遠處暗暗涌動的雲團,頗有一種風雨欲來的感覺。
……
誡城關之戰,在某日黎明時分,被戎人的一支火箭,點燃了。
容將軍一身戎裝,英姿颯颯。
他率領着三千將士,衝殺出城,與極善騎射的戎人,狠狠地攪在一起,所過之處片甲不留。
血,染紅了憤怒的視線……
容辭揮舞着手中的長劍,心中發狠,待周身清出一塊圓形空地,他用力一扯馬韁,馬匹受力前蹄高抬,長聲嘶鳴聲中,爆喝出一個字:>
馬蹄落下,長劍架住彎刀,一挑一揮,就又是一條人命。容辭長劍刺起戎人的頭顱又是一聲爆喝:>
&光戎人!為我誡城關百姓報仇血恨!」副官自另一個方向砍殺過來,口中大喊着。
&光戎人!」
&將軍威武!」
呼喝聲四起,眾將士士氣大振,在容辭單刀直入式的帶領下,直插戎人腹地。
戎人善騎射,善弓,容辭手下這些經年抗擊北狄的將士,也不是白瞎的。
這一戰硬是把正是馬匹彪壯的戎人殺的屁/滾/尿/流,肝膽俱裂。躲回駐地深處,幾日沒敢露面,戰報傳回京都,朝野上下大為振奮。
這時,皇長孫登基了……
容辭在邊關捷報頻傳,戎人終是不敵,精兵良將兩月之內死傷大半,加之北地的寒冷開始侵襲上來,若再打下去戎人怕是要絕種,世間再無北狄這匹兇悍的北獸了。
所以他們悲憤的投降了。
新帝初登大寶,大赦天下,加之與北狄經年累戰,國庫早已空虛,經不起虛耗,乾脆大方的賜下一名郡主與北狄和親。
是夜,玉稚郡主枯坐在被圈禁的郡主府中,淚水早已流干,父兄謀反被秘密收壓在天牢之中,只有她徒留一個郡主虛名,遠嫁北狄。
明皇的錦靴出現在她的視野里,新帝的容顏順着她向上移的視線,落入她眼底:「衍兒哥哥?」
&稚你可知是誰逼朕這樣對你?是你放在心尖上的那個容將軍啊!朕答應他幫他約束你,他這次便這般努力的屠戮戎人,若是他將北狄的戎人一下滅了多好。」
&樣你不僅不需要和親,朕也可以省很多心思找一位能代替他的將軍。手握權利如此美好,怎麼會有人不屑一顧呢。」新帝撫上玉稚郡主的臉,輕聲說道:「放心吧,朕會替你教訓他的。」
&要怎麼對他……」玉稚扭頭躲開新帝的手指,問道。
&然是順我者昌,逆我者亡,他的威望未免有些太高了,我才是
第21章 血映殘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