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好擔心的?船到橋頭自然直。師妹放心,我從來不會去想一些毫無意義的東西。我有一個嵐兒姑姑,她曾經告訴我,有些事情總要有人去做。她說這是一種犧牲,需要有一去不回頭的勇氣。」
「就像我師傅,他最大的夢想就是平淡。可是他為了更多人的利益,被迫放棄了自己的堅持,義無反顧地去做原本不想做的事情,而且付出了全部精力。我不是一個喜歡爭強鬥狠的人,但是滿清韃子都是畜牲,有些事情就必須去做。」
八卦是女人的天性,葉青兒仿佛發現了新大陸:「嵐兒姑姑是個什麼樣的人?為何對你有這麼大的影響?」
周昶臉色一紅,說得詞不達意:「嵐兒姑姑是一個非常平凡的人,一個任何人看一眼就會愛上她的人。她曾經是一個乞丐,後來是奴隸,一個差點被打死的奴隸。」
葉青兒還不罷休:「那個嵐兒姑姑是不是非常漂亮?」
周昶看了葉青兒一眼,沒好氣地說道:「廢話,我姑姑每一個都像天仙。」
「天仙就天仙,你看我幹什麼?」葉青兒不依不饒:「你是不是覺得我像醜八怪?」
「這是你自己說的,我什麼意思都沒有。」周昶不敢看葉青兒的眼睛,也不想繼續糾纏這個問題,所以趕緊轉移話題:「天馬寨還有多遠?謝志良、卜應龍他們什麼時候能夠趕到預定地點?」
「成敗在此一舉,我想他們不會掉以輕心。既然決定分頭行動,我們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葉青兒指着西北部的一座白霧籠罩的大山:「看見沒有,那就是天馬山,天馬寨就在西南山腳下。大概還有二十里,晚飯前肯定能夠趕到。」
距離天馬寨五里就已經有人迎了上來,然後把周昶和葉青兒等人帶進寨子。
「這就是吳標,吳六奇的兄弟。」葉青兒在後面悄悄告訴周昶。
點點頭,周昶沒有作聲,因為他在思考另外的問題。
在他看來,這個吳標雖然武功不錯,但應該沒有什麼出類拔萃的地方,大概和自己身後的親兵隊長差不多。如果吳六奇的手下都是這麼一個水平,今天的情況就會好很多。
天馬山並不像一匹馬,周昶原以為應該像一匹馬,實際上並不是這樣。
天馬寨竟然建在一座馬蹄形湖泊邊上,圍樓因地制宜,同樣是一個半圓形。
半圓形圍樓前面的一塊空地上,現在已經搭起一座擂台。
周昶略一打量,擂台十來丈見方,三尺多高,竟然都是圓木搭建起來的,上面還鋪着一層厚木板。
擂台上面沒有什麼裝飾。
既沒有什麼「拳打北山猛虎,腳踢東海蛟龍」的條幅,也沒有什麼「比武爭奪武林盟主」之類的東西。
擂台就是擂台,光禿禿的一座木台子,四周是熊熊燃燒的十幾支大火把。
周昶盯着木台子的方向,但他看的並不是台子,而是台子邊上所擺的數十座酒席,而且每一座酒席上只坐一個人。
其實酒席桌上現在根本沒有人。
周昶認為每一座上面都只坐一個人,是他發現酒席桌上其他三方都空着,只有正北主位上有一把椅子。
雖然酒席桌上沒有坐人,但是這裏已經非常熱鬧。
熱鬧的地方不在酒桌這裏,而是在馬蹄湖邊上。那裏燃起了一二十堆篝火,絕大部分篝火周圍都圍坐着不少人高聲喧譁,所以顯得很熱鬧。
「看見沒有,空着的四堆篝火,就是我們羅婆寨、謝志良的謝高寨、卜應龍的月湖寨、黃海如的高山寨。」
葉青兒悄悄伸手一拉周昶,然後往一堆沒有人的篝火走過去。
葉青兒帶來的一百二十個姑娘、三百六十名精壯男子,早就已經在篝火兩側肅立不動。篝火堆靠近湖邊的空地上,就是自己的馬匹。
「吳六奇在那裏?」周昶和葉青兒並肩坐在篝火邊上:「他不是今天的主人嗎,為什麼到現在也沒有見到?」
葉青兒鼻子裏哼了一聲:「還不是故弄玄虛,讓人覺得他高深莫測。師兄看看今天的架勢,這個吳六奇已經覺得自己的盟主寶座到手了。那些火堆裏面的人,就是梅嶺十八寨的寨主。」
周
0638、進入天馬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