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遠的,陳萌就看見潘土豪背着個,從操場的方向過來,大步大步的往前跑。陳萌不解,就站在原地等着她靠近。
潘土豪剎住腳步,穩妥的停在了陳萌的面前,然後氣喘吁吁了好半天,才舒服了一會兒。
「怎麼了呀?有什麼事情,不能在宿舍說的?」
她搖搖頭,情真意切,滿目都是愧疚:「我有很多事情瞞着你,是我不對,但是你聽我解釋,我都是有苦衷的。因為我害怕,我害怕你會在受到傷害,我害怕看到你哭。所以我,我什麼都藏了起來,不讓你知道。」
潘土豪沒頭沒腦的說話,陳姑娘一向慢半拍老半天都沒想明白,這潘土豪到底表達的是什麼意思。潘土豪見她不懂,徑直的拉開了書包,然後將內里的木盒子拿出來,在陳萌的面前打開,讓她能一覽無誤。
精緻的木盒子裏,裝滿的是疊放整齊的書信。白色的、黃色的、藍色的信封參合在了一起,好看得不得了。陳萌不解的指着那些信封,在看着潘土豪,問道:「這是什麼?」
「信。」
「信?」陳萌依舊是不解。
因為早在中午,陳萌問完潘土豪的話後,就用盡各種辦法,千方百計的找理由說服自己,說服潘土豪是不會瞞着她一丁半點的。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說服了自己,才告訴自己那些事情已經是過去,捨不得也得捨得的。
可現如今!潘土豪的這番話是不是在告訴她?
事情還是另外轉機的?因為,潘土豪說有事情瞞着她?
良久。姐妹兩個人都不再開口,乾瞪眼的你看我我看你的。潘土豪心裏有愧疚,不安到極點的一句話也不敢說,躊躇着要怎麼告訴陳萌,她才不會生氣。這樣一來一去。兩個人的相處反倒是更加尷尬了。
陳萌抬起頭,對上了潘土豪的故意躲閃,終究是鬆了一口氣。然後小小手就附上了那個木盒子,輕輕的,從那對整理得當的信件里,拿出了放在最上的第一封。
「我能看嗎?」陳萌問道。
潘土豪發了瘋一樣的狂點頭。陳萌扶住了她的腦袋瓜子,才笑笑的開口:「那我看了,你到時候可別說我窺探你*什麼的哦!」
「不會的不會的!」我才不會說你窺探我*,在說了如果是你的話,我也願意告訴你。用不着你花心思在窺探。當然,我也不敢告訴你,你現在看的你這麼些信件,其實全都是蔣杞這四年在國外給你寫的。
陳姑娘得到應允後,看也不看發件人信息,就直接拆開了信封。
入目的是黑色的鋼筆字,幹勁有力。不拖泥帶水的寫得可好看的。陳萌看着這字體,有說不上來的熟悉感。
陳萌只看到了前兩行字。就知曉了這信中的丁丁點點。
他說:我的姑娘,你還記得我嗎?時隔半年,你是不是還是那麼恨我?也對。你說的永遠不會原諒我。
她震驚不已,抬起頭已經是梨花帶雨,看着潘諾是渴望的:「這些,都是」
「是的,這些都是他這四年在美國給你寫的信。我一直都怕他再傷害你一次,我怕你受傷害。所以我沒有拿給你,對不起對不起!」潘土豪直接認錯。
可陳萌像是沒聽見一樣。隨機的在那個小木盒裏拿出了信件,一一的對看着。許久。她終於是忍不住,直接的坐在地上,然後將手中的第六封信件也放在了地上。她哭,抱膝而哭得一塌糊塗。
潘土豪一臉我知道錯了,苦巴着臉感受着她此刻的悲傷。
約莫是十幾分鐘,陳萌開了口,聲音是難得的沙啞:「把手機借我。」
「好。」
潘土豪乖巧的遞上了自己的手機,然後坐在一邊看着陳萌輕車熟路,記憶猶新的輸入那個號碼。
電話響了不到三秒就給對方接下。
那頭的人先發制人:「潘諾你現在在哪裏?」
「是我。」她的聲音沙啞,讓電話那頭的人心疼不已。
「朵朵」
她打通了這麼一通電話,卻只為了聽到對方的那麼一句朵朵。她將手機遞還給潘土豪,然後徑直的拿過那個木盒子就上了樓。不再理會潘土豪,也不理會她眼眸中的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