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才開了車。
陳萌安安靜靜的一句話也不說,陳媽媽自然也是一個人習慣了的。
一直到陳媽媽把車開進了一家麥噹噹的車道內,這樣的事情陳媽媽想必是第一次做,只見她有些不大熟悉的看着立起的菜單,許久都不知道要點哪些。下單窗口的服務員傳來了催促的聲音,陳萌只能打破僵局。
「你好,要兩杯熱奶茶,兩個蛋撻。」
「只要兩杯熱奶茶,兩個蛋撻,是嗎?」
「是的。」
「好,麻煩請到窗口買單。」
陳媽媽面上無他的駕着車,在窗口前買了單,然後拿過已經裝好的蛋撻和奶茶,就離開了。
「媽媽,你不是平時都不喜歡我們吃這些的嗎?怎麼今天想起要拿這個當早餐了?」陳萌終於還是忍不住的問。陳媽媽看也不看她的,只是自顧自安安靜靜的說:「我一直都想來了,想來看看我的女兒不在我身邊的時候,過的都是怎麼樣的生活。」
她鼻子一酸,心裏有些難受。
其實,回想起剛剛的在小區樓下時,陳媽媽的那番話的時候,陳萌說不感動是假的。一直以來,陳媽媽在陳萌的心裏,都是十分淡漠的一個人,她對很多事情都不放在心上,對人都是點到為止的。陳媽媽也不是個喜歡說煽情話的人,更甚的陳媽媽從未說過什麼安慰,或者在陳萌受傷的時候,說過半句感同身受的疼惜慰問。
陳媽媽有的,是她別樣的安慰方式。
她的方式是淡漠的,是毒舌的。可陳萌卻在這麼多年裏,真正的把這些話聽進了心裏。雖然。她一直都希望有了一個跟新晉陳夫人一樣的母親。
於是,小姑娘有些淚眼婆娑了,她認真的看着陳媽媽的側顏,開口:「媽媽,我一直都是以你為傲的,一直。」
「如果這樣的話,就是你還不夠努力。陳萌。我希望總有一天。是你讓我引以為傲。我能教你的東西不多,能提點你的方面也很少,但是我說過的每一句。都是以過來人的身份,以朋友老師的身份跟你溝通,而不是以長輩。」
「我知道。」
「我沈曾親手教出來的這麼個女兒,總會有跟別人不一樣的地方。」她說完。淡淡的,衝着陳萌就是一笑。她感到欣慰。嗯了一聲就不在說話。
兩個人在路上解決了奶茶和蛋撻,約莫是駕駛了將近二十分鐘的車程,才到了外出寫生的大隊伍約定地點。
陳萌從車上下來,陳媽媽這一次自然要下車來幫忙。兩母女有人提着行李,有人拿着畫具,分別是一前一後的就來到了那輛大巴面前。
所有外出寫生的人。看着陳萌這麼大的一排場,還以為是什麼富家千金要來體驗什麼寫生的生活。一個個紛紛是愛理不理的。陳萌自然沒有注意到這些細微的變化,倒是陳媽媽怎麼說也是縱橫商場有些年頭的人了,哪裏會看不出這麼些大學生們眼裏的那點對於自家女兒的鄙夷和看輕?
只是,她也不解釋。
因為她沈曾的女兒,自然獨一無二。別人怎麼看無所謂,她自己清楚就行了。
陳姑娘把畫具背在背上,然後走到大巴前找到了一個在登記人員的老師那裏。沒等她開口,老師有些不耐煩,語氣也不大好的問道:「哪個學校的?先說了,我們這次寫生是三天,中途會有些苦,如果堅持不下的,現在就可以走。因為我們不接受半路就要鬧着返回的學生,我們也不需要這樣的學生。」
陳萌有些不大明白,當也點點頭算是明白了。
於是開始報名,「你好,我是a市大學藝術系的」
「請說重點,時間寶貴。」這女老師又是一臉的不耐煩,眼下就算陳萌在怎麼慢半拍,自然也是能看出來這女老師渾身透露的是什麼了。可小姑娘耐心十足,乖乖巧巧的點了點頭,重新清了清嗓子。
「陳萌,a大藝術系。」
話音剛落,周遭的人頓時抽了一口氣,就連面前的女老師也是有幾分不相信的。
只見她重新問道,那語氣自然而然就少了幾分剛才的不耐煩。她問:「哪個陳,哪個萌?直系輔導員是誰?a大的?」
「嗯,a大藝術系,輔導員是班吉周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