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哥喊?」
「那又如何?你也不想想你這麼多年幹了什麼事情?整日裏和江湖人士廝混,以為憑藉他們的力量,就能夠復仇嗎?別忘了,那群漢人曾經將金朝出賣,而這樣的事情他們從不害怕再做一次。二哥,你不要在繼續執迷不悟,不然的話就非得掉入深淵之中了。」忽必烈張口喝道,其中的兄弟情義自然是情真意切。
自父親托雷死後,他們三兄弟就聚少離多,大哥蒙哥被派遣出去負責西征事宜,自己也被趕到這河北一代負責統帥大名府麾下部眾,至於眼前的這位二哥亦是成為一位有名無實的所謂巡按使,如今因為丟失潞州以及太原,更是被直接剝奪侯爵、取消屬軍,成了孤家寡人。
他聽着悲傷、見着流淚,沒曾想自己哥哥居然還是這般模樣,未曾有絲毫改變。
「呵呵!你也知曉我想要復仇啊。但是那窩闊台始終盯着我,我能有什麼辦法?若是我要學習兵法,他直接安排我到前線之中,置我於生死之地;若我要修行武功,他直接就丟給我一個缺詞斷章的秘籍,說是什麼絕學武術;若我要學習治國之道,他直接讓我當了一個狗屁巡按使。這般樣子,我不依靠那群江湖野狗們,又能依靠誰?正是因此,我會殺了那個混蛋,讓他嘗嘗什麼是生離死別,什麼是骨肉親情,不擇手段、不惜任何代價。」
忽睹都卻是滿肚子委屈,只可惜他卻自視甚高,自然不肯放下態度央求別人仁慈,放過自己一馬。
忽必烈卻聽着感覺害怕,低聲問:「二哥,你究竟準備做什麼?」
「這個你就別問了。等到一切謎題揭曉的時候,你就知道這究竟是什麼了。」詭譎一笑,忽睹都神色全數收斂起來,卻是透着幾分寒氣:「當然。若是到時候我成功了,弟弟你可不能夠阻擋啊,不然的話,我指不定會做出什麼事情來。」寒氣森森,這話語之中已是帶着殺機。
感到這刺破肌膚的殺氣,忽必烈頓感背後汗水淋漓,他常年沉浸於書文之中,掄起修為可要比忽睹都差一個檔次,只好應道:「我知道了!」
「那就好!」
得到準話,忽睹都揚聲笑着,旋即自這大堂之內離開。
而在後面,忽必烈心中暗想,祈禱着未來不會發生什麼事情,目光掃過那一地的碎木頭以及酒食,只覺得這天下也和這散落的食物一樣,顯得無比的混亂以及瘋狂。
「來人,將這裏給我打掃乾淨!」
忽必烈心中哀嘆,更不知未來會如何發展,只好轉過身來徑直走開,而在書房之內他的師傅楊惟中以及姚樞兩人正在等候,今日的課程可還沒有結束呢。
…………
平原之上,一座高峰突兀而立,正似那撐天柱子一樣,橫亘於天地之中。
這泰山自古以來就被譽為「五嶽之首」、「天下第一山」,自然是有其獨到之處。
而在這山腳之處,那昔日裏曾經突兀出現在升仙台的赤衣金屬面具人卻悄然現身,正不顧這崎嶇山路,朝着頂峰攀去。她雖是武者,但是這傲徠峰甚為險要,部分地區陡峭近乎垂直,更是足有數百丈之高,而且天氣極冷幾近零下數十度,寒風一吹立時就讓人感覺身軀冰寒,全身無力。
這般狀況,莫說是尋常人便是武者稍有不慎,也得跌個粉身碎骨,而昔日舊人垂下來的繩索早已腐朽,她也只能徒手攀爬。
而在這山峰中央有一石穴,洞穴之上有一玉石,上書「玉皇洞」三字,其中似有雲霧飄出,不知是否住着人。
「你終於來了嗎?」
待到這赤衣面具人快到這洞穴之處,卻自其中傳出一個聲音。
聽到這聲音,這赤衣面具人身軀一顫,被那寒風一吹,更是感覺手足酥軟,這一下立刻讓她難以固定身體,當機朝着崖低落下。只是這時,卻自那玉皇洞之內射出一枚棋子,這棋子快若迅雷,只一剎那就落在赤衣面具人身軀之下,雖是不過指甲蓋之大,然而卻將赤衣面具人整個托起來,當真是奇哉怪哉。
雖是如此,但是赤衣面具人那一副面具卻自面頰之上脫落下來,露出了一個英氣十足的面孔。
一面是英氣十足的男子相貌,一面是嬌俏嫵媚的女性容顏,這赤衣人究竟是因為什麼原因,竟然變成這般德行?
「匆匆十載,
第八十五章四方如雲涌,天下棋局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