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受了刺激的野牛一樣,呼喝着朝着這邊衝來。
「哦?」
且見遠處人影,宇文威不免笑了:「那些人果真再次設下陷阱,想要以此將我困在這裏嗎?」口中嗤笑不已,立時喝道:「成風,你且率一千人前去,將對方給我擒下,我有話要問他們。」
成風立時回道:「遵令!」旋即便翻身下馬,領着一隊人馬朝着山峰奔去。
一路上銃槍之聲連連響起,更是夾雜着隆隆的虎蹲炮之聲,不一會兒便讓那曾經佔據山峰的那群土匪屁滾尿流,只能在眾人銃槍威逼之下走出山林。
其中一人被眾人押到眾人之前,只見高踞戰馬之上的宇文威相貌堂堂、威嚴自生,雙膝頓時一軟,卻是跪在地上,連連哀求道:「爹爹饒命啊。爹爹饒命啊。」
這土匪領也是一個中年漢子了,看起來也頗為雄武,沒曾想居然就是軟蛋一個,被宇文威一個眼神就整個給嚇住了。
宇文威頓感不耐,掏出身邊轉輪銃槍便是一射,崩碎岩石頓時令這土匪頭子止住哭訴,冷聲喝道:「我且問你,你等究竟是什麼人?」
「我。我乃是這附近的山民,平日裏靠着刨土種地,才能夠勉強果腹,更不曾出山作惡,乃是大大的良民啊。您看在我這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歲小兒的份上,可否放我一馬?」那土匪頭子連連祈求,便是磕頭也都磕了,完全就是一副尊崇模樣。
宇文威冷笑連連,只是一揮手那成風便將數十把弩弓,還有好些刀具全都丟出,全都呈現在眾人面前。
他指着這些兵械,嗤笑道:「平時為民,亂則成匪。你且告訴我,這些弩弓、刀具又是從哪裏來的?莫要告訴我,種地的話還需要這些東西嗎?告訴我,你究竟是從何處得來這些兵械的?」
若以尋常土匪,宇文威自然不可能擔憂,但若是對方背後有人支持,那就另當別論了。
畢竟那蒙古大軍尚在榆社城,縱然是最近的地方,也只是在武鄉縣罷了,距離銅鞮也在百里之外,若要將這些兵械千里迢迢運到這裏,那其中消耗的物力財力定然不小,赤鳳軍更不可能現不了這般蹤跡。
也就是說,將這些兵械運到此地的,另有他人。
「小的也不知道。只知道那人身着蒙面衣,刻意遮住面部,就連說話都壓低聲音,讓人根本無法看清楚究竟是誰。」這土匪頭子連忙答道。
「哦?這可就有趣了。」嘴角之處透着自信,宇文威忽的說道:「對了,那你認得他嗎?」
他們早已知曉,在赤鳳軍之內藏着韃子的奸細,只是此人隱藏極深尋常人根本無法抓捕,以至於讓此人繼續在軍中興風作浪,甚至導致今日慘劇出現。
如今眼見這土匪頭子居然認得那人?
宇文威雖覺不過是此人信口胡說罷了,但是一想到那可惡至極的奸細,便倍感惱怒,就決定通過此人找出那人究竟是誰?
土匪頭子連忙回道:「認得,當然認得。雖然他刻意隱藏自己的蹤跡,但是我卻清楚的記得對方手上佈滿老繭,只需要他在這裏,我定然能夠一眼看清楚對方身影。」
「既然如此,那你可否告訴我,那人究竟是誰?」指了指身後眾人,宇文威的笑容越濃郁:「如果你現的話,我自然會放你離去,但你若是認錯的話,那就莫要我不客氣了。」
被這一嚇,土匪頭子那裏還敢起心思,立時收斂心神仔細看着軍中列位。
從中華教到各級軍官,再到參謀部諸人,皆是一一瞧了過去,不敢遺漏分毫痕跡。被這人那滿是審視的目光掃過,只見對方一掃而過的人便送了一口氣,但是若是被上下打量仔細看了兩眼之後,便會感覺渾身僵硬,直到對方搖着頭否決之後方才安心。
只是此人狐疑正好落在虞誠身上,卻聞一聲驚響,那土匪頭子頓時跌落在地,腦殼之上血流滿地。
「嗯?」
宇文威只是掃過那倒下的屍體,嘴角掠起一絲可怖笑容:「看樣子那人當真就在我軍之內。否則的話如何能夠道出我軍堡壘的防禦缺點,並且擾亂整個態勢為他們全力進攻創造好時機呢?若非這廝,這些土匪手中兵器又是從何處得來的呢?」
成風亦感惱怒,問道:「既然如此,那我等應該如何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