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蕭鳳笑道:「也並非需要三位地仙,只需要施展出能夠和地仙玄通之力等同的力量便可。你們兩人天賦驚人,自十歲開始修行,至今日已然修至丹鼎之境,更是於體內練成玄通之力。而我只需要以清淨琉璃焰為藥引,將這股玄通之力引出,自然能夠讓你們兩人也發揮玄通之力。皆是三股力量一起發動,毀掉這摩崖刻經也是輕而易舉。」
「若是這樣,那這蝸皇遺蛻豈不是唾手可得?」蕭月立時笑道,便欲上前將這摩崖刻經摧毀。
蕭鳳卻不緊張,只將釋放出去的清淨琉璃焰收攏起來納入識海之內,便道:「這蝸皇遺蛻事關重大,乃是我勢在必得之物。更何況到時候毀掉封印時候,我等三人便會有短暫的虛弱期,若是有人趁此機會強奪蝸皇遺蛻,到時候反而不美。」注意到遠處的靈玄真人,她欠了欠身子,說道:「皆是只怕要麻煩你一下了,借你這蝸皇宮一用。」
「唉!師侄既然有心,又何必問我呢?」靈玄真人喟然長嘆,只能搖頭退去。
在赤鳳軍兵鋒逼迫之下,她實在是沒有半點抵抗能力,只能眼睜睜看着蕭鳳擺佈,而自己毫無辦法。
「那就好。」蕭鳳目露自信,旋即便吩咐下去:「蕭星,你且去傳我命令。讓趙志帶領麾下一千精兵駐紮此地,務必確保皆是無人能夠闖入此地。待到明日午時三刻,我便會親自施展玄通,將這封印了蝸皇遺蛻的摩崖刻經毀去。」
話音落下,三人便掠起輕功,從這蝸皇宮離開,待到來到赤鳳軍營地時候,便聽見營地之內傳來陣陣嘈雜聲音,這些話五花八門,然而總結起來的卻不過是三句話。
「為什麼要離開這裏?」
「我們要到哪裏去?」
「我們會成功嗎?」
雖然聲音被刻意壓低,但是那談話的內容卻未曾瞞過蕭鳳的耳朵,全被聽了去了。
沒辦法,縱然赤鳳軍數次挫敗蒙古大軍的進攻,然而因為他們所處的環境太過惡劣,不得不離鄉背井遠離故鄉,踏上這個不知道未來的道路之上,其中士兵肯定會有怨氣、會埋怨乃至於產生牴觸情緒,這個幾乎是無法避免的。
蕭月看着蕭鳳那沉若兵鋒的臉色,不免擔憂起來,問道:「師傅!要不要我……」
「不用!」
蕭鳳搖搖頭,否決道:「別說是他們,就連你們甚至是我都會因為對未來的忐忑而迷茫,這是很正常的事情,你不必為之驚訝。只是我們需要好好引導一下,讓他們知曉我們為什麼會這麼做,也知道我們的目標究竟是什麼。這樣的話,才能夠將上下擰成一股繩來,進而戰勝任何困難。」
蕭星也是問道:「那蝸皇宮的事情呢?」
「蝸皇宮的事我自有考量。屆時若要安撫他們,只怕還需要借那蝸皇遺蛻一用。希望明日時候能夠安然度過啊。」蕭鳳緩聲說道,見到快要到自己帳營之處,便自那樹林之上飄然而起,雙足緩緩落在地上。
見到蕭鳳現身,趙志立時走上來,將腰微微一曲敬了一個軍禮之後,便說道:「稟告主公,我有軍情來報。」
「說吧,究竟何事?」蕭鳳束手在背,眉宇不免皺緊。
趙志將手上的一張紙條遞上來,說道:「根據正在前方巡邏的偵察兵發現,在附近發現了有敵人行軍的痕跡,我等推測估計是敵人已經排兵過來了。」
「哦?看來這群人還真的是賊心不死。是早就知曉我們會沿着這條路進軍嗎?又或者是有人刻意散播我軍軍情?」蕭鳳皺眉,暗暗想着。
自潞州之戰之後,她實在是害怕軍中還有奸細,故此一直嚴防死守,就是避免有奸細混入軍中,再次造成昔日潞州叛變之事來。
趙志搖搖頭,回道:「我覺得不太可能。我們行軍路線乃是沿着當初李信進軍路線逆推而來的。我估摸着這隻軍隊只怕是那李信引來的。」
「李信?」蕭鳳這才想起李信究竟是誰,又問:「只是你們之後怎麼將此人給放了?」
趙志回道:「若是殺了那人倒也簡單。然而我等對中原勢力分佈並不清楚,所以就將此人發展成間諜,想要透過此人獲知中原情報,故此在將此人折磨一番之後,便將此人放掉。好讓這廝藉此渾如韃子軍中,成為我們知曉蒙古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