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絲毫逾越的地方。
正是因此,凡是軍中之人,對這些憲兵莫不是害怕不已,唯恐一個不小心就栽倒憲兵手上,成為憲兵宣佈自己紀律的典型。
正是因此,所以以石珪、劉順等人為代表的舊時代軍閥作風的軍官,對赤鳳軍這諸般鉗制向來不滿,以為是專門針對自己來的,而在高壓之下生出異心,似乎也成為了理所應當之事。
李伯溫在一邊細細聽着,又為劉順手中茶杯傾滿茶水,不禁嘆道:「我本以為這妖女不過如此,如今看來她倒也由此魄力,居然敢做這種事情。」
劉順、石珪等人雖是不滿,但是李伯溫卻知曉這諸般制度的優越性,士官分離訓練制度,足以確保士卒始終掌握在軍隊上層,憲兵審查制度,足以保證士官本身的紀律性,如此上下相制足以讓任何軍官都無法動彈,而且無法徹底掌握軍隊,如此一來所謂的軍閥就更沒有出現的土壤了。
當然,執行這般制度,其軍隊戰力只怕會受到一些影響,在冷兵器時代尤其如此。
然而以赤鳳軍如今時候普遍裝備火器的樣子,這些許的影響卻並不多麼重要,自然足以承受其帶來的後果。
至少李伯溫便明白,縱然是蒙古軍容最盛的怯薛軍來此,在一比一的戰鬥之中,只怕也一樣無法戰勝赤鳳軍,甚至還有崩潰的可能。
原因無他耳,便是被赤鳳軍明並且大規模使用的火器,徹底顛覆了往常的戰鬥模式。
「哼!」劉順不以為意,冷哼一聲:「那妖女是高興了,但是咱們可就倒霉了。」
李伯溫微眯眼睛,卻道:「妖女?那女子雖是倒行逆施,但是終究還是你家主公,潞州之戰更是心存仁德,給你們一個出路。你這樣編排你家主公可以嗎?亦或者,你不怕天打五雷轟?」
「天打五雷轟?哼哼,誰信啊。」
劉順一拍手,立時便讓茶杯一顫,數滴橙黃茶水濺出,而他繼續罵道:「咱們兄弟之所以參軍,還不是為了榮華富貴,否則誰幹這殺頭的買賣?那妖女卻以天下為慮,逼迫咱們去死。這叫咱們如何能夠忍受?再不反的話,只怕日後就沒有這個機會了。」說罷之後,他又看了看天色,不免擔憂起來:「看現在似乎快到開校的時候,不說了我先離開。否則的話被他們知曉我跑到這裏來,只怕我也離死不遠了。」
言訖,已然身作虛影,自原地消失無蹤。
「哦?那我就靜候佳音了。」
李伯溫嘴角微翹,將杯中茶水一飲而盡,漆黑眼眸之中已有怒焰升騰,就等着有朝一日,能夠徹底剿滅赤鳳軍。
…………
「啟稟主公。目前已經確定,在距離蠡州五十里之外的肅寧已經現敵人的軍隊。數量大約有三千,目前還未有動作。」走入主帳之內,李齊立時拜回道。
在這主帳之內,除卻了蕭鳳之外,包括宇文威、趙志、張徹、孫義等一眾參謀部核心人員,全都集中在此。
「肅寧?」蕭鳳放下手中地圖,喟然嘆息:「看來我們的形勢很嚴峻啊。」
「很嚴峻,這是什麼意思?」李齊問道。
宇文威側目看了一下,又重新看着眼前地圖,然後取出一枚黑子扣在肅寧之上,回道:「根據第二旅的偵查,在清苑、安陽也有軍隊駐紮,數量和你一樣,也只有三千。但是看樣子,只怕對方的數量還在增加。」
李齊一臉驚訝,也注意到幾人正聚集在一個沙盤之上,而在這沙盤之上,赤鳳軍的佈置還有蒙古大軍的佈置一目了然,而在數枚黑棋的圍困下,那代表着赤鳳軍的紅棋醒目異常。
他不免嗔怒起來:「清苑、安陽?這麼說來,對方是打算將我們徹底困住?」
「沒錯。而且看樣子,只怕對方主力部隊南下也是近在咫尺的事情了。」蕭鳳頓感眉間猛跳,太陽穴也隱隱作疼,只好摁了一下太陽穴,好讓自己舒緩下來。
李齊雖是剿滅了這支騎兵,但是在遙遠的安肅州和河間府,尚有數萬騎兵在這裏安營紮寨,蓄勢待。
他們並未出動,事實上在未確定目標之前也不可能出動,如小說家所說那般,集結數萬乃至於數十萬兵力於一隅,然後試圖畢其功於一役,進而一戰定勝負,終究還是太過虛假。
從一開始的接觸,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