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月忽的說道。
並非她害怕,實在是因為那人目光太過放肆,根本就不顧及周遭人的詫異,死死的盯着自己,一點都不掩飾自己目光之中的痴迷。
若非身邊有兩人攔着,她早就抽劍將眼前這人給劈了。
這時,水川先生卻忽的笑了起來:「不,我們還是等他過來吧。畢竟若要打開整個局面,那就非得需要眼前這人的『幫忙』不可。所以接下來的事情,還請蕭姑娘暫且容忍一下。可以嗎?」一邊說着,他一邊躬身作揖,當真是做足了禮數。
蕭月無奈,只好點頭應承下來。
且不說這裏,遠處那位公子也來到幾人旁邊。
他也不管旁邊兩個打扮成鄉村農夫模樣的水川先生和宇文威,而是直接來到了蕭月的面前,臉上帶着笑、眼中透着欣喜,身子彎曲長揖一下,問道:「初次見面,多有冒犯,紫芝這廂有理了。只是不知道姑娘芳名如何?可曾婚配?」這般大膽的樣子,當真是讓眾人詫異。
很顯然,依着他話語之中的意思,顯然是對蕭月產生了愛慕之情。
不過這也是理所應當,「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以這位如此尊貴的公子,並且還是正處於十八九歲青春期荷爾蒙時期,若是遇見蕭月這般清冷艷麗的少女,並且對其一見鍾情,也應該是合理的發展吧。
只可惜,蕭月心中早已有人,豈會因為眼前之人,就有絲毫動搖?
這個時候,她半點理會意思都沒有,只想要讓這傢伙儘快滾蛋,也免得浪費自己的時間。就這樣,因為蕭月並未回答,周遭之人頓時感覺整個空間的時間都凝滯了起來,竟然在一霎那鴉雀無聲。而那位公子見到蕭月遲遲不曾回答,臉上頓時泛起尷尬來。
「對不起,我家孫女因為變故無法說話,故此無法回道公子的話。」
但是在這個時候,水川先生卻一步跨出,打破了此處的寧靜。
這位公子頓時慌張起來,連忙問道:「孫女?原來您就是她的爺爺啊,當真是失敬失敬。但是她究竟因何原因,竟然就連半點話語都無法訴說?」問話時候居然也透着一些溫柔。
「說來慚愧。我那兒子本是此地三十里之外荊棘嶺農夫。只可惜在十年前卻因為亂匪闖入家中被害。只有我和我兄弟因為道山中打獵,方才逃過一劫。而這娃娃也幸虧當時候被藏在了米缸之中,方才逃過了一劫。只是自此之後,她就變成這般樣子,半分話語都說不出來。」
悠悠然,水川先生頓時陷入悲傷之中,蒼老的眼睛之中落下幾滴濁淚,當真是彷徨之中帶着失落,全然將那古老伶仃的模樣展現的是淋漓盡致。
「原來如此。」話語中透着可惜,這位公子不禁猛地一跺腳,五指亦是攥緊身側寶劍,低喝道:「只可惜我當年太過年幼,否則定然一劍將那匪徒全數斬殺了事。」
「這位公子果然有大志,老夫權且替那死去的孩兒謝過公子。」水川先生當即拜倒恭恭敬敬磕了一下頭,隨後在這為公子攙扶之下站定起來,透着困惑問道:「只是不知家傳如何?姓甚名誰?」
「姓嚴名忠濟,字紫芝。你叫我嚴二郎便是了。」嚴忠濟哈哈一笑,爽快無比的說道。
「原來是嚴老相公的孩兒啊。怪不得居然如此英武非凡,不過雙十年華,居然已經名列千戶、修為也是踏入堂堂之境。嚴二郎這日後定然會飛黃騰達、官居一品啊。既然公子如此家世,卻為何垂憐我家孫女?畢竟她不過蒲柳之姿,更兼身有殘疾。若是就此成為公子妾室,只怕會玷污公子名聲啊。」水川先生繼續贊道。
「無礙!」
嚴忠濟連連搖頭,心思分毫不敢,繼續說道:「父親曾經說了,切不可仗勢欺人、以大欺小,否則的話就算不得俠義之人。而且她雖有殘疾,但那雙眼睛卻是靈動無比,而且行動之中更是透着一股飄渺出塵之意,周身亦是泛着冷意,想必年幼時候應當是受到了不少苦。既然如此,那我更應當負起責任,也免得她多受那些疲乏之苦。」
「那就多謝公子之意了。」水川先生也是應道:「只是我這孫女,向來懼怕別人。所以對你也有些生分,只怕這事情還得緩上一緩。」說話時候,他連連看着蕭月,目光之中透着愁容,在旁人看來,分明就是爺爺疼惜孫女的尋常模樣
第十七章大名府眾人初抵,遇公子蕭月難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