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士子頓感心虛,當即便有十來人離去。
顯然,他們也怕被牽扯進去,反而壞了自己的仕途。
只是那康棣還是佇立原地,似是不甘就這麼敗退。
王牧只感到好笑,插嘴回道:「敢情你就是害怕別人說那趙璂的不好。只可惜就他做的那些爛事,千刀萬剮也不為過。我家主公憐憫,尚且為他保全子嗣,已經算是仁德了。」
「賤婢!休得胡言。」
康棣自然接受,厲聲反駁道。
王牧眉梢微挑,反而升起了挑釁之色,當即便要上前,和對方辯論一番。
不過她還是被蕭鳳所阻,訴道:「就他現在這狀況,還是莫要惹她。」旋即嘆聲氣,對着那康棣訴道:「唉。我知曉你的意思,但是此事着實不通情理。你還是就此退去,莫要執着此事了。」
眼看着這麼一位被那儒學弄成這般樣子,蕭鳳自然也是感到可惜,只是若要康棣繼續下去,不免對政務之事造成影響,自然也希望對方就這麼放棄,不要繼續執着了。
「可是蕭首相。」
康棣心中黯然,已然知曉蕭鳳對宋朝之事着實厭惡,便沒有繼續執着於此,口中又道:「雖是如此。但那趙文英卻對當今聖上多有不屑,如此行徑豈非臣子所為?若是任由他這般胡作非為,那我朝倫常還如何維持?正是因此,臣等方才斗膽進言,懇請蕭首相能夠一肅綱常,莫要讓趙文英這般狂徒,也能夠竊據高位。」
此時此刻,經過了數論辯論,緊隨康棣身後的士子也走了七七八八,也就只剩下三四個人跟在康棣身後。
他們一起對着蕭鳳喊道:「懇請蕭首相一肅綱常。」
口中雖說是懇求,但眾人行徑,卻近乎逼宮。
蕭鳳看着這幫人更絕可笑,若是說不過人的話,便要啟奏上方之人,要治他人罪愆,這般行徑和那奸佞有什麼區別。
面對如此狀況,她更是難以接受,直接拒絕道:「一肅綱常?我不過得天下人之幸,徒添為首相之責。爾等若要我做到這一點,懲治一介無辜之人,恕難從命。而且你們若覺得他不對,也應該以言詞說服他,而不是採取這般下作手段,反而讓人不齒。」對於這班人,蕭鳳也是失望無比,直接甩袖離去,一點機會也不留。
「對了!」
走了沒幾步,蕭鳳又是轉過身來,對着那康棣等人說道:「此地乃是維持前線眾人的重要場地,經常有人來往。你們可不能在這裏停留太長時間,若是阻礙了他們辦公,那可就不好了。」
康棣等人被這麼一說,自然是面紅耳赤。
想他們在臨安時候,也是朝中俊傑,行走在大街之上,那也是受到他人尊崇,可以說是光榮無比。
哪裏知曉他們到了這裏之後,不僅僅所行之事備受掣肘,更是經常被他人忽略,如此對待哪能接受,如今之所以借着趙文英之事發飆,不過是借着這個名頭,好彰顯一下自己的實力,讓蕭鳳能夠多多重視自己罷了。
然而現在,他除卻了一些罵名之外,其他的都沒有,這如何能夠接受?
雙拳握緊,康棣眼見蕭鳳那遠離的身影,只覺得自己的心也好似被刀子划過一樣,鮮血淋漓,他曾經所信奉的那些儒學,也和那破碎的瓷器一樣,再也拼不回以前模樣,即使是受了蠱惑來到了這裏也一樣,一切都好似幻夢一樣,終究還是需要面對事實。
宋朝,沒了!
先帝,去世了!
他曾經執着的那些,全都一一離開了,再也回不來了。
「難道說,這一切就這麼結束了?」想着這一切,康棣只覺得自己快要發瘋了一樣。
旁邊也是走來兩人,對着康棣勸道:「你還是快走吧,莫要當在這裏,礙着別人的事情了。」
「蕭鳳!」
驀地一聲怒喝,康棣直接甩開身邊兩人,渾然無視周遭眾人,對着遠處那蕭鳳直呼其名。
周遭聚過來的眾人見到這一幕,自然是大吃一驚,低聲問道:「這傢伙竟然這般猖狂,竟然直呼晉王本名?」
「嗯?」
蕭鳳腳步微頓,側目看了那康棣一眼。
周圍之人也是面有驚訝,弄不清楚康棣究竟是怎麼了。
「我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