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那張柔我曾經和他於汴京時候見過一面,若是他聽聞我的名字定然會閉門不戰,爾等不用理會。然而若是那襄陽、樊城為蒙軍所控,則對方就可以順江直下,直接威脅到我臨安,而兩江岸邊便會受到對方火力打擊,此處實乃我軍中大患,故此爾等務必竭盡全力,奪回兩城。」
孟珙哈哈笑着,笑聲之中自然帶着自信:「王令,你且率領麾下人馬駐紮江陵、若有機會則將那郢州奪下。劉全,你領麾下兵馬駐守沙市,還有務必給我備齊十日之糧,以作軍中之用。焦進你率千人於江陵、荊門出發直接進逼襄陽。記住了,此番之戰乃是為了拱衛國朝、護國安邦,爾等若是丟失寸土,莫要怪我刀下無情!」話語一重,他已然帶着森冷殺氣。
「我等知曉!」
於坐下之中,那王令、劉全、焦進神色一凜,當即俯首領命出去,開始準備之後事情。
瞧見這一幕,於孟珙副手,卻有一人張口問道:「但是那蒙軍最近新近添了一門利器,名曰火炮。據說此物甚是厲害,摧城裂地輕而易舉,若是那張柔於襄陽之內安置此等利器,我等又該如何?」
聽到這話,諸將頓時頓住,若說最近有什麼震驚的消息,那就莫非那赫和尚拔都所統領的一萬四千精銳被赤鳳軍所消滅的事情了。而在這起戰鬥之中,那火器之利經過殘存蒙軍傳播,已然令所有軍閥為之震驚,就連遠在臨安的朝廷諸公也是坐臥不安。
「祥甫!我知曉你的擔憂。」孟珙微微頜首,卻對眼前的這位年輕小子頗為讚賞,笑道:「但是你所說的危險我自有預料,所以我早已派遣江萬里前往赤鳳軍所轄之地,和其商議聯盟一事,若是能夠就此得到那火器製法自然更好。更何況那工部尚書杜杲也已經開始着手研製,相比不日之內便會成功製作,屆時他張柔縱有火炮數百,我等又有何可懼?」
但見此人面白如玉、一對星眸炯炯有神,眉宇之間英氣勃勃,觀其年紀不過是雙十年華,然而一身修為已然不遜於蕭月、蕭星,就連那仲威、張世傑兩人也是不在話下,當真是年輕俊傑。
此人換做李庭芝,乃隨地人,因出生之時於屋樑之上生有靈芝,故此換做庭芝,年少時候已然能頌詩文、嶄露頭角,更曾勸言家中叔伯避居德安,方才報下全族之人的性命,其後因戰亂以至於鄉試停止,他心切之下以一篇策論打動了孟珙,就此被其納入門下,成為其麾下幕僚,掌機密、文書等事宜。
聽到解釋,李庭芝雖是鬆了一口氣,但轉念一想卻覺不妥:「若是如此,自然是好。只是我聽聞那赤鳳軍統領乃是一位女性,此人心堅如鐵、好謀善斷,能以一女子身份統轄上萬兵馬,所治之地更有數十萬餘眾,當真是好不氣派,若要從此人手中取得那火器之法,只怕不易!」
「那火器之法雖是玄妙,然而蒙古既然能夠於月余時間制的,而我朝人才濟濟、寶物眾多,縱使所制火器比不上他赤鳳軍,但是也應當能夠抗衡一二。當然,若是能夠以糧食、布匹、鹽等諸物換取火器,亦是大功一件,而且對我宋朝如何研製火器,亦是頗有助益。」
「即使如此,那將軍為何與其交易?不如再等一段時間,不就可以了嗎?」
「非也。獲取火器之法乃是其一,更重要的則是那赤鳳軍所佔之地乃中原腹心之地,牽一髮而動全身。若是他們能夠在那太原之處堅持下來,就能夠令其如同釘子將中原大部分蒙軍之力全都牽住,無法南下。如此一來,我軍壓力大減,自然能夠更好的應對蒙軍了。」
孟珙緩聲解釋起來,當機就令李庭芝恍然大悟。
只是他卻有些困惑:「若是那蕭元鳳如同昔日李全一樣背信棄義,我等又該如何?」軍中之內,南投之人實在太多,其中背信棄義之人也不在少數,比如說蕭月所殺的嚴實昔日時候就是兩面三刀之徒,所以李庭芝才有此疑惑。
「那太原之處乃是四戰之地,其地久經戰火早已廢弛,若要將其開墾實屬不易,短時間之內尚屬不易,然而若是持續時間一長,則其境內定然會狼煙四起、怨聲載道,非久留之地。故此你也不必擔心,只需時機一道,若是他們不另尋出路,定然會灰飛煙滅。」搖着頭,孟珙雖是對那蕭鳳敢以一女子之身對抗蒙古的舉動甚是佩服,但是只需要稍微想一下就能知道,那太原之地可不是什麼好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