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就是我手中的一個蟲子,只能被我恣意揉捏,知道了嗎?」
字字皆辱,句句是欺。
冷鋒卻是分毫不管這李信尊嚴,就這麼一點一滴,不斷的以言辭挑逗,好讓這位曾經嚴實麾下的大將徹底失去冷靜來。
果不其然,隨着那鎖鏈不斷顫抖,李信已然是怒氣如鼎:「你。你究竟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想知道?」帶着挑逗,冷鋒卻是刻意的壓低聲音。
即使是一位強橫武者,然而當他被五花大綁囚在這牢獄之內,便已經成為了冷鋒眼中的一個充滿秘密的寶箱了。如何撬開這個寶箱,乃是於將裏面的秘密給弄出來,那就是他此時此刻的目的。
而在此時,李信已然被勾起了好奇心,露出一副詢問的模樣來。
「什麼意思?」
「只是想告訴你,你就是一頭蠢狗罷了。一頭任人宰割、毫無廉恥的野狗!」
轟然之中響起的話語,當機讓李信整個暴怒起來,口中兀自喝道:「螻蟻敢而?」,只是正要運勁掙斷鐵環時候,冷鋒忽然說道:「你想成死人嗎?」
死!
這一字不過尋常,但是卻代表了一個人即將和很多東西所隔絕。
美食、美人還有權力,這些是所有人都渴望的東西,但是惟有一種人不會,那就是死人!
因為死了,所以就無法享受了。
被這一嚇,李信頓時定住身體,俯下的頭顱直愣愣盯着那漆黑槍膛,扳機已經被拉到極限,再一下就會觸動撞針,將裏面的子彈射出去,讓他變成一個死人,和那些他所享受的東西徹底訣別。
家中的侍妾,裝滿府庫的錢財,還有掌管眾人生死,為萬民敬仰的權力都將離他而去,徹底消失。
所以李信遲疑了,因為他還貪戀着這個世界,還想要享受這個世界的一切,於是就停下了動作,以免觸怒眼前的這個渺小的螻蟻。
殺?
李信不是沒有想過,只是他周身穴道早被紮上金針,徹底封鎖了真元運行的道路。
此時的他,和廢物無異。
「很好,現在你終於恢復原來的本性了嗎?變成了一隻狗!」
依舊是冰冷,冷鋒的話還是和他的名字那樣,不僅冰冷而且銳利。
對於李信的表現,他相當的欣賞,因為眼前的這個囚籠就是他親自打造的,而對使用者究竟會有什麼表現,也有極多的推測。
就現在,所有的表現,都符合推理。
「狗?」
雖是惱怒,但李信咬牙切齒,最終還是接受了這個事實。
他何嘗不想一掌拍死冷鋒,只是他害怕了,害怕自己的任何動作,都會讓這個束縛自己的牢籠失去平衡,最終勒死自己。
而在這牢籠的另一端,那握住鎖鏈的,正是冷鋒。
「沒錯。一條狗!所以你不可以違背我,知道了嗎?」
沉聲喝道,冷鋒就如同呵斥一條狗一樣,呵斥着李信。
不斷的訓斥,還有不斷的刺激,唯一的目的就是為了馴化,讓眼前的武者徹底臣服,無從擺脫這烙印於心底深處對死亡的畏懼。
現在,很快的就會成功了。
「我,我知道了。」
顫抖着聲音,李信低聲回道。
於死亡之前,他方才曉得自己是如何的無力,既然如此那稍微低下自己的頭顱又有何妨?
「那就好。那你現在餓了嗎?」
臉色忽然恢復正常,冷鋒輕聲問道。
驟然變化的臉色,頓時讓李信整個人都頓住了。
「餓了?」
雖是疑惑,然而那驟然響起的轟鳴之聲卻告訴諸人,此刻李信的狀況。
「既然如此,那不如就先填飽肚子吧。」
冷鋒對着身後獄卒揮揮手,當機就有幾人捧着一碗粥來到這裏,粥相當濃稠,而且泛起的香氣更是勾出人的食慾,讓那肚子的轟鳴聲越發強烈。
「來,先吃一口吧。」
舀出一勺粥,冷鋒抵到了李信嘴邊,笑道:「畢竟你已經一天一夜都沒吃了,肯定是餓了吧。」
聞到鼻前的響起,李信再也忍不住,嘴一張刺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