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倒下!
「你,終究不懂。呵呵——」
嘴唇微動,張世傑只吐出幾個詞兒,而只是做出這般動作之後,就讓他感覺身體之上的傷勢全被牽連,讓他不禁劇烈的咳嗽了起來,數滴鮮血自肺中咳出,更顯幾分血色。
「我不懂?我看是你不懂!」
張弘范信手一揮,數道槍芒立刻自長槍之上直射而出,將張世傑臉頰兩邊的秀髮整個割斷,露出那蒼白如紙、幾無血色的面龐。臉上依舊淡然,身軀不曾動彈,不知道是因為沒有了力氣挪動,還是單純的是因為根本就不屑躲開。
「你難道看不出來,我天可汗幅員遼闊,凡是這馬蹄踐踏之地,全都歸屬於我天可汗統轄。麾下更是帶甲銳士多達上百萬,一聲令下普天之下莫敢不尊。僅憑你這廝還有那一個小小的妖女,莫非也想要翻天?還當真是痴人說夢。」高聲的呵斥着,張弘范且看着那一副淡然的臉色,就倍感惱火。
他和張世傑乃是同宗弟子,自小就素有恩怨,他自小的時候向來都是以利益為根本,但是張世傑卻更多的傾向於所謂的大義,所以彼此只見也算是頗有矛盾。而在蒙古帳中便因為不滿蒙古屠戮事情而起爭執,當初若非他念及族中舊情求情,不然的話這廝早就死了,哪裏還會有今日的囂張?
越想越氣,張弘范此時此刻,只想要見到眼前之人跪地求饒。
不然的話,他哪裏還會有這麼多的話?
卻在此刻,張世傑眼皮微動,最終翻開眼睛,直愣愣的盯着張弘范,嘴唇微動卻是就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走狗?」
口中吐出的這兩個字,當即讓張弘范一臉詫異,百般求饒卻只得這兩個詞兒,當真是是讓他怒不可赦,信手一揮槍芒再度激發,已然在那地板之上,生生劃出一道長長裂痕,便是牆壁還有那碩大火焰也未曾避免,整個清虛觀全都被這銳利槍芒整個一划兩半:「你這廝懂什麼?我若是不加入蒙軍麾下為天可汗效命,那麼那蒙軍兵鋒所指地方就是咱們張家。張家一完,你以為你我還能站在這裏,繼續的活下去?你這廝,只知道整個天下,但是你何曾想過我張家又會如何?」
瞧着對方冷漠表情,張弘范終究明白了:「原來你這廝,不過是一個白痴!」深呼吸幾下,讓自己冷靜下來,他重新恢復了原本的狀態:「既然如此,那就留你不得!」手一擺,身後上百位弩手齊齊張弓,全都鬆手。
利箭飛梭,已然要將眼前這廝徹底擊殺。
卻在這時,憑空之中一道光幕驟然現形,清蒙蒙、澄淨無比的光幕好似鐵幕,竟然將這箭雨生生擋住,令其中的張世傑未曾受到分毫傷勢。
「是誰?」
張弘范頓時驚住,瞧着不遠處忽然冒出的一個身影,手中長槍順勢擊出,然而他卻覺得長槍所擊之處,宛如鑌鐵所制,根本寸進不得,只能眼睜睜的看着眼前的傢伙將那張世傑攔住,然後從這清虛觀之中逃走。
緊捏着手中長槍,張弘范更覺心中充滿挫敗。
「少帥,我等又該如何?」
聽到旁邊部下詢問,張弘范只是深深的看了清虛觀一眼,被他之前槍芒所激,那本來只是聚在一處的火勢已然散步到整個觀,火勢越發膨脹,烤的空氣異常灼熱,而那一地屍體也漸漸的被這火勢所吞沒,化作一具熊熊燃燒的火炬。
「我們撤吧。」
張弘范輕輕一拉手中韁繩,立時讓胯下駿馬調轉方向,毫不留情的踏出清虛觀:「畢竟平陽府已經拿下,沒必要糾結他是死是活。畢竟就他那個樣子,若要恢復傷勢尚且需要半年時間。半年?已經足夠我們徹底蕩平整個河東南路和河東北路。到時候就連赤鳳軍都不在了,而那傢伙又能做什麼呢?」
一騎踏着街道走到遠處平陽府府衙之中,已然將那清虛觀拋諸腦後。
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剿滅赤鳳軍。
…………
「咳!咳!咳咳——」
劇烈的咳嗽聲,張世傑勉強睜開眼睛,就見自己身上滿是繃帶,四下望了望卻覺得眼前黑漆漆的,完全望不到東西,只是聽着那聲音迴蕩,應該是一個山洞。
「醒來了?」
大概是被那聲音驚醒,卻有一人走了過來,手中還舉着一個火
第十五章清虛觀中生死絕,藏名隱姓又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