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每到這個時候,北城堡之中諸多織女便會走出來,前去桑樹林去採摘新鮮的桑葉。
要不然,讓那些蠶寶寶餓了的話,可是會影響到收入的。
因為長安紡織業的發展,這蠶繭已經成了章氏一族最大的收入。
彼此一對眼,羅旻和趙鐵牛相互結伴,一起跑到了那桑樹林之中。這桑樹林面積足有一千餘畝,可謂是相當繁茂,周圍也沒有人戒備,事實上因為面積太大的原因,北城堡也騰不出多少的人手來戒備。
過了一宿,等到清晨的陽光撒落下來的時候,就見遠處走來了近百位女子。
這些女子之中,有五十來歲的老婦,也有十來歲的女童,最多的就是二三十歲的年輕女子,這些女子乃是中立軍,數量多達六十多人。
遠遠看去,也可以這些織女衣着穿戴看出來,她們也是分階級的,其中以最中間的一位老婦人最為尊貴,外面套着一件大紅色絲綢衣衫,腰上掛着玉佩,頭頂上也是插着一根玉簪子,旁邊圍着的人最多,足足有二十來個。
除此之外,尚且還有十來個姿色不錯的女子。
這些女子雖是不至於穿金戴玉,卻也個個都穿着細密的棉衣,周圍或多或少,也有一些丫鬟陪伴着,多得有七八個,少的只有三四個。
至於那些丫鬟,所穿的當然也就是尋常的麻布衣衫,衣服老舊也就不說了,能夠打着補丁就算是可以了,畢竟有的女子,直接就穿着破布衣衫,好掩住自己的身體。
「最中間的那個女子,乃是章豐的正妻,是附近文家莊莊主的女兒,其餘的幾個則是章豐的妾室。」
指着這幾人,趙鐵牛介紹到,這些女子雖是巧笑嫣然,但是他卻面色焦急,在這些女子之中搜尋着,似乎要找到自己口中所說的那個翠花。
羅旻眉梢微挑,低聲問道:「主公不是已經頒佈命令,禁止納妾。這章豐竟然還有這般膽色?」
「誰不知道呢。但是他乃是議員,手眼通天着呢,自然也沒有人敢追查。要不然,翠花怎麼可能被對方奪去?」趙鐵牛張口罵道。
「唉。看樣子,你也是苦命人。」
羅旻暗暗嘆息,將身子努力的藏在樹冠之中,以免被這些織女發現,又問:「對了。你說的那個翠花長什麼樣子?跟我說道說道?」
趙鐵牛眼神一亮,旋即指着一人,訴道:「就是她了!」
「是她?你這眼光,倒也是獨特。」
羅旻扯了扯嘴角,在這之前他還遐想着那翠花究竟長啥樣子,讓趙鐵牛如此魂牽夢縈呢。
然而一見面,羅旻就感到失望,粗壯的腰身還有那曬得黝黑的臉龐,着實不符合他的審美觀,但是那周正的五官,放在這鄉野之中,卻也足夠吸引人了。
村花什麼的,終究只是遐想罷了。
兩人說話時候,遠處也似乎出現了什麼變故,那翠花雙膝跪在地上,不斷的朝着那章文氏磕頭着呢,似乎是在道歉着呢,但是那章文氏卻不肯罷休,反而取出一根荊條來,不斷的朝着翠花的背部打着。
翠花身子雖是健碩,卻也忍不住這般毆打,衣衫也被打爛了,露出佈滿血痕的背部。
「這賊婆娘,竟然這樣對待翠花。」
趙鐵牛難以忍耐,雙目開始噴火來,想要衝出去。
羅旻連忙拉住,低聲勸道:「安靜一下,你難道忘了咱們兩個的目的嗎?」
空氣中,隱隱傳來對方的罵聲,仔細一聽大多數是什麼「騷蹄子」、「浪蕩貨」之類的侮辱人的話,便是他們聽了也感到難受,更別說當事人了。
約莫過了一段時間,那章文氏方才罷休,讓所有的丫鬟以及那些妾室一起行動,去採摘桑葉來,唯有她一個人待在陰涼地開始休息起來。
這採摘桑葉的事兒可是體力活,就憑章文氏如今六十來歲的身子,自然無法繼續幹下去,只能在這裏監視對方了。
見到所有織女各自散開,趙鐵牛、羅旻兩人心中一喜,羅旻正在困然如何將那翠花叫來,卻見到趙鐵牛雙手捂住嘴巴,卻是發出如同布穀鳥的叫聲來。
這裏本來就靠近森林,些許鳥聲自然也不意外。
但是那翠花聽了之後,明顯是露出一絲歡喜來,只是一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