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吧。不過你畢竟曾經是宋臣,還請饒恕我之前的衝撞。」巴立名欠了一下身子,表示自己的尊重。
對方乃是議員,握有監督眾多官僚的職責,他縱然對對方抱懷着敵意,但終究不宜惹怒對方。
韓坤擺擺手,自己也是露出幾分苦惱來:「沒關係。作為曾經的宋臣,會因為這些經歷而被質詢也是自然。」眼神自那些機械之上掠過,又是充滿着無比的好奇,問道:「對了,關於這鋼鐵廠,估計什麼時候修復?」
「這個,至少也得半年吧。畢竟這房屋都被燒沒了,若是要重新修復的話,至少也得重新將其建起來,總不能就露天工作。不是嗎?」巴立名沉思了一下,在腦中稍微模擬了一下進度,回答了對方的問題,只是他愁眉緊鎖,顯然問題可不僅僅如此,「不過最重要的是工人流失問題。若是遲遲不動工的話,只怕這些工人就可能全都走了。」
工人也是要吃飯的,在長安鋼鐵廠被燒毀之後,他們雖是僥倖得了一些賠償金,但是那些賠償金可遠遠無法養活家人,最重要的是鋼鐵廠遲遲不曾動工,這讓許多人都開始晃神了,打算另選出路。
當初的包銘,就是因為這個原因。
那安艾也是頗為詫異,問道:「原來這鋼鐵廠也變成了這樣子了?我記得十年之前,這長安鋼鐵廠還相當輝煌來着。每天都有上千工人出入其中,怎麼才十年不到,就變成這樣子了?」
「唉。以前高速發展的時候倒是未曾主意,誰想到近些年來建設漸漸放緩,結果就發生了這種事情了。」巴立名雙手一攤,臉上滿是無奈的回道:「至於那些工人,當然不可能將他們全部遣散,要不然復工之後工人從哪裏找?但是國庫狀況你也知曉,哪裏來的這麼多錢?」
「原來是這樣嗎?」
韓坤若有所思,隨後抬起頭來,卻是對着巴立名提出了自己的建議:「既然如此,那麼那些工人的後路問題,不如就交給我來處置,如何?」
巴立名有些詫異,問道:「交給你?你打算怎麼做?」
要知道這可是上千工人,依照一個人一年三百貫錢的工錢來算,一年就是三十萬貫,這麼多錢可不是鬧着玩的,就憑韓坤一個人的實力,如何能夠順利安置這些工人?
「這個嘛,不知你可知曉那陳俊生的陳記錢莊的事情?」韓坤笑了一下,卻是帶着幾分期待看着巴立名。
巴立名心中一緊,搖了搖頭回道:「陳記錢莊?對不起,你說的我實在是不清楚。」
「不知道?也是了,我記得你乃是工部的,之前一直負責呂梁鋼鐵廠建設事宜,最近才被調回長安來。難怪對陳俊生的發家事宜不清楚。」韓坤這才記起對方的簡歷,然後訴道:「至於這陳俊生,則是最近準備競爭議員的一位商人,所以對他調查了一番。」
「哦?那你說說,這陳記錢莊和長安鋼鐵廠究竟有什麼聯繫。」巴立名生出好奇心來。
安艾也是感到奇怪,一起看向了對方,想要見識一些對方的手段。
韓坤笑了一下,訴道:「當然也沒多少關係,只不過這陳記錢莊為了壯大自己,經常以幫助一些人發展為緣由,向一些小廠主借錢,說是要幫助這些工廠主發展。」
「借錢?我就不信,這世間會有這種好人?只怕此人暗懷不軌。」安艾輕哼一聲,對於這些商人來說,他素來保持着相當的厭惡。
韓坤點點頭回道:「沒錯。一開始的時候,那些工廠主的確是短暫的度過了危及,但是過不了多久,就會因為各種原因陷入經營困難之中,導致資金無法周轉。被迫將手中的房契、工廠乃至於地契交給此人。也正是因此,所以這陳俊生就在短時間內積累了相當的財富。」
「果然如此。」巴立名露出幾分厭惡來。
安艾也是罵道:「這廝果真很黑。既然如此,那你們就沒有阻止對方?」
「這個,那些上當受騙的人當然想,但是當初借錢的時候,那陳俊生就和他們簽過了契約,白紙黑字外加手印,就算是告到法院之上,又能奈他幾何?」韓坤搖了搖頭,對那些上當受騙的人為之嘆息。
巴立名心中微動,低聲問道:「既然如此,那你和我說這個,又是為什麼?」腦中忽然一亮,卻是訴道:「難不成你打算仿照這陳記錢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