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囚犯而已,何必拘泥於過往一切,拒絕和我們合作呢?」
「哼。」
文天祥面露不耐,直接回道「那晉王悖逆綱常、僭越大位,和那胡兒有什麼兩樣?若叫我投入其中,休想。」
緊隨其後,那呂師孟也是回道「沒錯。而且當初若非爾等從中作梗,奪了那襄陽,如何會釀成今日禍端?」
「哈。」
陳子昂卻感好笑,反駁道「爾等倒是巧舌如簧,竟然這般污衊我等?那襄陽若非我家主公出手,只怕早就落入了元軍手中。而且廬州、安慶以及臨安諸城,我等遠在萬里之遙,又如何插手?還不是被你們一一送給了那元軍?若論覆滅宋朝,爾等也是罪魁禍首。」眼見自己竟然救了這麼一般人,他頓感惱火,卻為那秋霜、春葵甚至胡澤民之死而感到悲愴。
直到現在,依舊抱懷着這般想法的人兒,也難怪會導致宋朝覆滅。
「哼!」
文天祥扭過頭,似是不屑和陳子昂辯駁。
再怎麼說對方也是曾經救過他人的,若是就這麼斥責,反而顯得自己乃是不忠不義之輩,平白壞了自己的名聲。
呂師孟卻不一樣,他反而面露憤恨,又道「哼。若非爾等從旁掣肘,如何會導致我軍難以回援?而且我朝方才覆滅,爾等便迫不及待南下,分明就是存了吞併我朝的心思。既然如此,那我等為何要投靠爾等?」
「這可未必。」
陳子昂辯駁道「我等之所以南下,全是因為那韃子肆掠、荼毒百姓,這才挺身而出。而且你那叔叔呂文煥,如今也在我軍之中,為匡扶社稷、拯救黎民而努力。既然如此,那你為何要拒絕,不如和你那叔叔一樣,也一起投入我軍麾下,總好過在這裏當一個囚徒。如何?」
「呸。」
不提到呂文煥倒也罷了,提到了呂文煥之後,呂師孟臉色瞬間變化,直接罵道「我那叔叔貪生怕死也就罷了,豈料到他竟然投敵叛變,將偌大襄陽拱手讓人。如此行徑,也不怕敗壞門風。這般卑鄙之人,我恨不得生食其肉。」
眼見呂師孟一副擇人而噬的模樣,姜才連忙站在兩人之中,勸道「呂大人。再怎麼說對方也曾經救過我們,若是就這麼辱罵,也是不妥吧。」
「哼!」
呂師孟輕哼一聲,自是和那文天祥一樣不予理會。
「愚昧至極。」
陳子昂眼見眾臣看着他的目光充滿敵視,自是感到相當不適。
他也不願意繼續辯駁,只是冷冷的看着眾人,毫不掩飾自己的敵視。
對於這麼一群宋朝遺臣,他並沒有半分好感。
「各位大臣,莫要着吧激動。再怎麼說,他也曾經挺身而出,將我等救出來的恩人,若是這般斥責豈不是失了待客之禮了。」
正在這時,那謝道清在侍女的攙扶下,緩步來到眾人之前。
見到謝道清出現,文天祥、呂師孟等人紛紛彎下腰來,拜道「我等拜見太皇太后,太后萬安。」
「萬安?都這種狀況,從哪裏來的萬安?」
陳子昂挺直腰杆,看着眾臣拜倒在太后腳下,只覺得荒謬至極。只是他這行徑太過明顯,自然是惹來無數人的敵意。不過那謝道清卻不在意,她反而笑着看着陳子昂,問道「你,真的是那蕭鳳派來的?」
「這是自然!」
陳子昂闔首回道「而且我家主公說了,若是太后願意的話,她可以讓你定居在長安之中,總好過在這裏顛沛流離,不是嗎?」
「定居長安?」
聽到這話,文天祥、呂師孟自是怒不可赦,直接罵道「你這廝,果然不懷好心,竟然想要挾持太后?」只是聽這提出的要求,眾臣自然明白了蕭鳳的心思,分明是打算將謝道清拿下,然後以此為契機,拉攏宋朝眾臣。
陳子昂渾然無視,只是死死的盯着謝道清,詢問道「只是不知太后是否願意?」
「定居長安嗎?」
謝道清雙目流轉,露出一點懷念來。
文天祥眼見謝道清面有所動,連忙道「太后。不可啊!若是定居長安,定然會被那蕭鳳所要挾,屆時我朝就真的徹底沒了。」
「宋朝?」謝道清苦笑一聲,又道「在臨安被攻破的時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