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伯顏當真追究起來,也討不了好。
解成嘴角微撇,似是對兩人態度不以為意,目光一轉卻是落在了那范文虎身上。
作為安慶府曾經的知州,以及沿江制置使,范文虎手中自然也是有一些兵力,也因為對此地甚為熟悉,所以被伯顏一起委派在此,配合三人一起抵抗華夏軍的進攻。
「這個——」
察覺到自己被盯上,范文虎明顯一愣,旋即低聲問到:「解將軍,您看着我幹什麼?」
「哈。還能是為了什麼?自然是想要詢問一下鼎鼎大名的沿江制置使,有何退敵的妙策?」解成輕笑一聲,旋即問出了自己的文化。
范文虎暗暗叫苦:「果然如此!」面對謝成那探尋的目光,他只好雙手一攤,做出一副無奈模樣來:「這個,爾等尚且無法抵抗那華夏軍,就我一人又如何能夠對抗?若是我當真能夠解決的話,當初何必開城投降呢?」
「正所謂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咱們之所以在這裏,不就是為了商議一個應敵的方法嗎?」解成鼓勵道:「你儘量說就是了,就算是沒有用處,我也不會怪罪你的。」
「可是我真的沒辦法啊。」
范文虎把頭搖的就和撥浪鼓一樣。
解成臉色一變,聲音驀地抬高:「我讓你說,你說就是了,怎麼這般推拒?若是你沒辦法的話,那還不如滾下去,換一個上來呢,也省得浪費。」
「好,好吧!」
被這一嚇,范文虎自然是被震懾住了,畢竟解成這些元將,可沒有宋朝高官那般好糊弄,他若是還和以前一樣打着馬虎眼,只怕真的會被一擼到底。
到時候失去了官職以及兵力,他范文虎最終只怕也難逃一死,畢竟這宋朝之內,想要取他性命的人不在少數。
「你們也看到了,那華夏軍強在水軍,其戰艦兇猛難擋,根本難以對抗。若是正面對敵,根本不可能。」
范文虎深吸一口氣,方才回道:「既然如此,那咱們不妨將船沉入江中,徹底封鎖航道,令其難以沿江而下。逼迫他們必須派遣士兵上岸,而那戰艦雖是厲害,但終究難以上岸,自然也無法對咱們造成多少威脅。屆時,咱們自然也就能夠將其擋住,令其無法南下。」
「哦?」
聽完之後,解成滿是訝然的看了一下范文虎,訴道:「我本以為不過是一介酒囊飯袋,誰想竟然能夠想出這般計策來?看來也是小看你了。」
因為先前范文虎投降之舉,他們一直都覺得這范文虎不過是一介貪生怕死之輩,只是今日聽了這番言辭,方才意識到對方也並非那廢物,也是有着相當的水準的。
范文虎腆着臉,笑道:「既然如此,那此計是否可行?」
「當然可以。」解成闔首回道:「只是那用來阻塞航道的沉船,從何處弄來?」
范文虎訴道:「我聽說這城中有許多商販,他們手中便有許多商船,不妨將那些商船征來?如何?」
「嗯?」
解成頓感詫異,又是上下打量了一下范文虎,心中想着:「本以為這廝也算是個人才,沒想到竟然這般狠辣?對自己治下百姓,都這般嚴酷。」雖是感到不悅,但他卻也清楚,這便是最好的法子,只好訴道:「當然。至於這事兒,那就交給你去做吧。」
那些商船乃是商人賴以度日的重要用具,若是就此被毀,不異於抄家滅族。
解成雖是元軍,卻也知曉禮義廉恥,自然不屑於做出這般行徑。
「那我這就去做。」
范文虎連忙應道,旋即便辭別眾人,開始去徵集民船。
看着此人離開,張禧忽的張口說道:「這傢伙,當真是一個寡廉鮮恥之輩,竟然做出這種行徑來?也不知曉當初元帥究竟是怎麼回事,竟然接納了此人進入元軍?」
「唉。還不是為了他手中的那些水軍唄。」
解成冷笑道:「畢竟此人掌握着宋朝三分之一的水軍。若是得了他的幫助,那我軍缺點也就能夠得到彌補,不至於和往常一樣,根本難以對抗華夏軍水軍。」
「這倒也是。若非此人投降,咱們哪裏來的這麼多戰艦?」張禧相當認同的點點頭。
他也曾訓練過水軍,自然知曉水軍的用處,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