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陽高聲怒喝,腰間懸掛着的寶劍驟然掠起躍入掌心,他擎着寶劍一臉擔憂且看着四周圍。
不知為何,他忽然感覺四周圍氣息沉重無比,幾乎壓得自己心臟徹底停住。
果不其然,當空之中一道洪鐘大呂驟然響起,正正好砸在他耳邊,令其氣息一岔、身體之內血氣翻湧,險些吐出鮮血。
「小子再次等候多時,既然你要見那就見上一面又能怎樣」
話音落下,於那朦朧月光之中,一個人影緩步走出、面容帶笑,待到聲音消解之後,這殘恆斷壁之中,哪裏還有魏志陽的身影?
…………
「怎麼回事?都已經日上三竿了,魏志陽怎麼還未回來?」神色匆匆,張志敬詢問眼前的一干人等。
依照全真教的規矩,此刻正是早課的時候,按理說應該每一位都應該到場,然而那魏志陽卻始終未曾到來。這一點,讓張志敬甚至擔憂。
孫志峰立時稟告:「昨夜我見師兄面有失落從掌教房間之內離開之後,他就縱聲咆哮運起輕功,直接朝着遠處奔去。我本欲跟上去,奈何修為不足、輕功不夠,只能任由師兄離開。他莫不是就此拋棄我等,離開此地了?」
「絕不可能。」張志敬露出擔憂,張口反駁道:「魏志陽性情雖暴,卻非寡廉鮮恥之人。他今日還未曾出現,只怕是遭遇不測了。」
「遭遇不測?究竟是誰幹的?」
一時間,眾人臉上具是露出驚懼,彼此對視之中,亦是帶着忐忑。
之前他們就遭遇那佛陀八相追殺,又在前些日子的時候惹得赤鳳軍憤怒,又想到那魏志陽曾經說的種種話語,他們具是生出如臨深淵般的恐懼。
如果那蕭鳳也不庇護他們了,那他們又該如何?
「所有人,都給我安靜下來!」聲音驟然拔高,張志敬嗔怒起來:「列位!我等還未調查清楚,切不可妄動猜測。」若是蒙古乾的倒也罷了,若是赤鳳軍做的,那麼他們若是擅自前去理論,只怕就是羊入虎口了。
「各位,今日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讓列位竟然如此慌張,甚至就連早課也不做了?」
正在這時,卻自那大門之中走來一人。
此人身披一件青色長袍,腰間繫着一根碧色布袋,此刻雖是寒冬時刻,他卻還是拿着一併摺扇,正是昔日裏那烈蛟幫曹運飼養的食客風凌子。
「唉。說來慚愧,也怪我昨夜不該將話說得太重,結果反而讓我那師弟魏志陽一時糊塗,未曾想明白事情,一個人出去散心去了。豈料直到今日時候,他都未曾回來。」張志敬立時迎了上去,央求起來:「若是仁兄有什麼情報,不知你可否告訴與我?」說話時候神色凝重,顯然是對他的那位師弟擔心不已。
搖着摺扇,風凌子擺了擺手,推拒道:「我雖是受了蕭統領法令,專職負責捕風捉影之事,然而若是無人知道那我也是無能為力。不過我倒是通曉一點尋蹤覓跡之術,若是你們能夠提供一些他遺留的東西,我或許能夠找到他!」
「那就好!」心中一松,張志敬當即喝令門下弟子取過魏志陽貼身衣物,交由風凌子。
而風凌子接過了這條衣衫之後,當即自懷中掏出一個匣子,將匣子解開就自其中露出一個金甲蟲子,翅膀清晰、紋路分明,微風之中觸鬚輕輕搖曳,當真是一個精緻的藝術品。看見眾人望過來的好奇目光,風凌子解釋起來:「此乃尋蹤蜂,是我精心調製而成的。只需要讓它嗅一嗅這衣衫之上的氣味,它就可以自動尋找目標。」
隨後,風凌子自袖中取過一隻短笛,撮嘴抵住短笛發出一陣古怪至極的聲音,被這聲音一刺激,那本來宛如黃金鑄成的蟲子立時甦醒,兩隻輕薄蟬翼一陣抖動,當即就落在那衣衫之上。它在那衣衫之上胡亂爬了一會兒,旋即就整個騰空而起,兩隻翅膀發出一陣嗡嗡之聲,就朝着遠處飛去。
「看起來應該是有些眉頭了。」
一抹微笑轉而即逝,風凌子當即對着眾位全真教道士抬手示意。
張志敬當即頜首,亦是感謝,旋即就運起輕功,跟在那金甲蟲子之後,朝着遠方奔去。尾隨其後,那些道士也是一併跟着,想要知曉那魏志陽如今時候又在何處。
就這樣,一行人奔行了約莫有一個時辰,就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