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竟有如此進步。
不敢抵抗,張世傑雙足猛地一踢身下戰馬,整個人騰空而起,立刻避開刀芒。
雖是如此,他胯下那匹戰馬卻被這刀芒當中截斷,自馬頭一直到馬尾,全被整齊的切成兩半,無數鮮血自其中噴涌而出,顯得悽厲無比。很顯然,張世傑若是無法躲開,也會被這刀芒切成兩半。
「好傢夥。莫非當真以為修為比我高,就能殺我?」
怒氣衝天,張弘范身在空中,只見當空一枚炮彈凌空襲來,手一抖那長槍凌空射出,正好將這炮彈打開,雙足連連踢出,正似那雄鷹一般,竟似雄鷹展翅於空中生生挪移數十丈,待到勁氣消減之後已然來到了張世傑面前。
「出來!」
尚未落定,張世傑身在空中,只將那長槍凌空一揮,長槍之上勁氣縱橫,當機將張世傑藏身的城牆整個切開,漫天塵土紛紛洋洋,碎石崩落四處皆是,更顯此處濃濃硝煙。
果不其然,簌的一聲,自那煙塵之中,一道刀芒乍然現身,自地面徑取張弘范首級。
但是張弘范也不愧是名門世子、沙場宿將,長槍驟然收回凌空一揮,「哐當」一聲就連那襲來刀芒整個擊碎,抵住一柄古拙長刀,卻露出一個古樸身形,仔細一看正是那張世傑。
一刀、一槍,具是挾着莫大殺氣,只想要飽飲對方鮮血。
只是兩人卻實力分毫不差,竟然勢成僵局,短時間內難以分出勝負。
朗聲笑道,張弘范眼中殺意騰騰,盯着眼前這熟悉而又陌生的表哥:「昔日裏,你我也算是兄弟。沒曾想你這廝居然悖逆忘倫,反而投靠這赤賊麾下。今日既然見了,少不得讓你身首分離,好向普天之下知曉,我張家的規矩。」
「哼!總教似你等和那茹毛飲血、腥膻之地的野人混為一居而好得多。」張世傑卻更是怒意沖沖:「助紂為孽、屠戮眾生。這規矩,不要也罷!」話音落定,只將那長刀猛地一拉,次啦之聲應聲而起,點點火星亦是冒出,仿佛那輪鋸一樣,要將那長槍整個截斷。
張弘范曉得對方目的,長槍順勢一轉避開鋒芒,將身一轉手中長槍卻是掄了一個圓圈,竟是調轉方向又從另一邊殺來。呼呼風聲掛的人麵皮生疼,當機唬的張世傑縱身撤退,好避開這鋒芒。張弘范見到對方露怯,當機挺槍直刺,欲要結果對方性命,但他卻未曾料到,那張世傑只是退了幾步之後,就沒曾後退。
雖是長槍銳利,他卻只將那長刀架住長槍,隨手順勢一壓,便將那柄長槍整個壓住,令其整個插在地面中。之後刀隨身走,張世傑卻是猛地欺身靠近,刀光如行雲流水一般,順着長槍徑直朝上,竟是打算將張弘范一刀兩斷。
張弘范看着駭然,連將手中槍柄朝天一丟,驟然拔高的長槍當機讓那長刀錯開。
張世傑錯愕之下,正欲抽刀攔在胸前,卻見那張弘范也是一樣欺身靠近,右手運足十成力氣凌空轟來,不敢懈怠也是一般運足掌勁,左手微微抬起,迎面接下了這一拳。
且聽到一聲爆響,兩人身形頓時錯開,各自紛紛退後數丈有餘。
手握長槍,張弘范只覺右手稍稍作疼,暗想:「這廝實力果然厲害。在經過數十次鏖戰之後,居然還是如此掌勁雄渾。」
十丈之外,張世傑亦是感覺心肺隱隱作疼,手臂之上亦是劇烈抽搐,心想:「糟糕。沒想到居然被這一擊牽連舊傷,看來得速戰速決了。」那蒙古攻勢實在太過猛烈,他能夠保全性命已然算是厲害,若要不受傷那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心念之下,張世傑知曉自己不能繼續拖下去,立時縱身一躍,卻是直接躍入數丈高空,戰刀之上刀芒陡放,自那長刀之內破出,卻是化作一輪丈許長的刀氣,好似要劃破天際一般,朝着張弘范射去。張弘范不緊不慢,真元灌輸之下,那長槍也似螢火蟲一般放出槍芒,竟是將這刀氣全數抵消,未曾傷到自己半分,隨後身形一縱,卻是死死跟在張世傑身後,若是不將其斬殺再次,就不肯罷休。
張世傑無奈之下,只好揉身後退避開鋒芒,且看那尾隨而來的張弘范,他掃過旁邊擺放的幾個巨石,刀芒一揮當機將其切成幾塊,掌勁一拍當機朝着對方砸去。
當然,這碎石也沒起到多大用處,被那張弘范幾個槍花,就凌空點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