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來眼高於頂的「二姐」會看上這麼不招人待見的梅師兄,若不是為了梅師兄,她也犯不着尋求他們雁盪谷的保護。
「多謝姑娘。」玉紅檀和玉花湮之間的啞謎就在玉花湮的暗示中結束了,玉紅檀姍姍離開。
現在整個屋子裏又只剩下玉花湮一個人,懷抱着小白和碧幽,曾經她以為自己苦盡甘來,總算擁有自己的一片天地,即便她沒有力氣而倒下,還會有個字比她高的殘天羨幫她頂着。
此番情景呢?
指望龍麟幫她頂着麼?
不,龍麟就是龍麟,她上輩子信錯了人,這輩子更是不可能指望他。
進門的腳步聲里床榻越來越近了,玉花湮的心還會為這腳步聲輕跳,「咚咚」的聲響遍及她的周身。
「你許諾過我,怎能反悔,嫁給他?」
她以為這塊冷冰冰又扎人的冰針板不會問她這話,可是他還是問了,問得那麼低聲下氣。
胸口裏的那塊跳動着的東西,緩下了一拍,她不自覺地為這不適長出了一口氣。
嫁!
為何不嫁?
她若不嫁,玉銀箏怎麼會難受?
她若不嫁,龍麟怎麼會善罷甘休?
她若不嫁,澤國怎麼會放過玉家、放過他?
夠了,掙扎了一圈,事情這就又回到了原點,只不同的是,現在的嫁娶之期提前了將近一載。
心結,就此系下。
……
半月之後,玉花湮仍舊在她的小院子裏,被翻修過的小院子裏,曬太陽。
「哐啷——」一聲巨響之後,門被人從院子外面踹開,而那個踹門的人,正是玉家昔日儀態萬方的玉家長女玉銀箏。
「玉花湮!你這不知天高地厚丫頭,你真以為是太子願意娶你的?」她的身邊沒有旁人,單手直指着坐在藤椅上,連眼皮都沒抬一下的人。
聞聽她的話說完了,仿佛是安眠了的人輕輕啟唇,「難不成你以為,是一直中意你的皇后姑姑突然的神來之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