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吟風不但沒有直接去給殘天羨治傷,還一把抱住仍然戴着斗笠的她,口口聲聲地:「小師妹!想死風師兄了,你這些日子還好麼?」
啥意思?
她都遮掩成這樣也認得出來?
「你不先去看看那個要死不活的?」玉花湮的手腕仍被死死地扣住,又被谷吟風神經兮兮地迎面擁住,她要瘋了,今天的谷吟風會不會有點太熱情了?
她扯了一下自己的手臂,示意谷吟風。
谷吟風聞言忽然鬆開了玉花湮,他不可置信地一下子掀掉她的斗笠,與她面面相覷道「小師妹,你記起我了?」
玉花湮眨巴着眼睛,她有說錯什麼麼?
「小師妹,不是風師兄說你,大師兄好歹也為你舍了半條命。他脾氣倔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你就讓着他一些嘛!」谷吟風這才注意到躺在床上除了那隻手扣在玉花湮手腕上證明他還活着,其餘一點也不像是活着的殘天羨。
聽見谷吟風見到殘天羨就腿軟的碎碎念,玉花湮就明白這個風師兄,沒有被掉包過。
等一下?他說什麼?殘天羨為她舍掉半條命?
谷吟風不說這個還好,一說玉花湮差點沒氣炸了心肺,無視谷吟風已經開始解開殘天羨的腰帶,直視着他的背影道:「好像丟了半條命,又被送去花街柳巷的人是我才對?何着我撿回了一條命還得多虧了他?」
「我就知道大師兄的口風太緊,你先彆氣,過來看看這個。」谷吟風也沒囉嗦,直接以帶血的手扯住身後站着的人。
「都是肉罷了,有什麼可看的。」玉花湮賭氣死命地拉拽着自己的手臂,可終究是不敵谷吟風的力氣。
直待她來到床榻邊上,真正看見被她撞裂在肋下長度觸目驚心的傷口,才啞然地無聲呆立。
谷吟風此時輕道,「能敵英雄墓,必是美人冢,若無透骨香,需舍肋下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