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問不懂什麼親情世故,可他從沒見哪個父親會如玉丘峰這般冷漠,他們已經帶玉墨回來兩三日了。
照理說,兒子病重,作為一個父親就算再忙,也不該如此慢待自己的孩子。更何況,玉墨是玉家的獨苗。
「神醫在畔,犬子的性命,定是無憂。」然而不知此時的玉丘峰心中懷着怎麼樣的心情,話從他的口中說出來,卻生生地變得冰若寒霜。
殘天羨好似忽然明白小丫頭為什麼每次遇見床上那小子的事情都緊張不已,要是那么小的孩子,碰上危險的時候,連他們的父親都不出面護着,他們不學會自保,該是多麼悲慘的處境。
「怨不得,她護這小子多過自己的命。」
殘天羨翹首望向窗外,風輕雲淡地說着這一句話,耳邊驀地響起那時「梅園」小樓內,小丫頭最後問過他關於「親故」的話。
此刻他不由得心下感觸頗深,不起波瀾的心湖好像終是被什麼激起一絲波瀾。
穩坐如泰山的玉丘峰聽了這話身姿一顫,一直不曾直視殘天羨的眸子忽然移到他身上。雖然語氣儘量和緩,但還是在那顯然顫抖的話語中展露無遺,「她?她還活着?」
三年前,當有人回報說他的幼女無端端病死,經查人確是不見時,玉丘峰的心就死透了。那時起,他責怪自己不該聽信一個孩子的稚語。
至於後來……
為何桐琴被玉花湮一度帶起的興盛那麼快就湮滅?
為何玉桉木出門帶的不是兒子、不是長女、偏偏是幼女玉沐蕊?
為何桐琴玉家明明可以依傍瑤林,卻生生要對毗峙郡守仰倚鼻息?(未完待續。)
第八十七章 老頭子囉嗦他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