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姐姐已經是人家的媳婦了?真是看不出來。年歲麼……」說道這裏玉花湮的臉色更白了些,她的食指點着自己粉白的櫻唇,而後問出更令圍觀者驚寒的話來。
「姐姐問得年歲,算陰壽麼?」
此言一出,身畔握着玉花湮手的李媽媽都是身姿一震。想她在瑤琳玉家那樣的大門大戶已經近二十年了,什麼場面沒見過?唯獨是這神鬼一事,這樣似夢似幻的情形,還是第一回。
「嗯,當然算。」比起周圍人的心驚膽寒,站在玉花湮對面的婦人倒是好膽氣,和她言談這些都沒大改顏色。
玉花湮面上依舊是孩子的神情,心下卻不得不佩服眼前這婦人的膽大心細。她發覺婦人大抵是以為她要藉此賴賬,所以神情不禁更加稚氣。
她抽回李媽媽攥着的手,兩隻手大而化之地一隻豎起一根手指,另一隻豎起三根,「算上被沐炎哥哥送走那年,加上隨處飄蕩的三載,已然是十三載有餘了吧?」
「算上被沐炎哥哥送走那年」的話落地有聲,就算站在她身後的德叔聞言也是大吃一驚,這話擺明就是說玉沐炎害死了她,只是透過她說故事一樣的語調,倒是更顯出她年歲小小的豁達。
「青簫小姐幫姐姐看看這塊玉佩,方才被人說姐姐買的是下等成色,姐姐十分不甘心。明明就是剛才從德叔那買來的,花了千兩銀子呢!」婦人再怎麼瞧着小姑娘順眼,終究是不肯吃虧的。
玉花湮接過婦人手中的玉佩,托於眼前作仔細打量的動作,心笑婦人居然跟她玩這招兒,不由得將大大吃驚之色掛在臉上。
她回身向德叔說,「德叔,這玉能賣人麼?這生意你是不是不想做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