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聽到快樂,如果一個人沒有幾個朋友,那麼他又怎麼會收集到那麼多的快樂?」
「收№瀟湘書院№集?」
「對。如果你終日面對永遠不變的面孔,終日去做一些你並不喜歡的事,那麼你即使能接觸到開心快樂的事,也是少之又少的。說得明白點,快樂應該是廣種薄收的。」
南宮或暗暗驚詫這人怎麼會有這麼多奇怪的想法。
不知不覺中,已近子時。
自稱阿金的人起身道:「我尚有些事情未辦,這就走了,後會有期。」
南宮或心中隱隱知道他又要去找青城派的碴兒了,便道:「多保重,說不定,我們會在這兒再次相見的。」
阿金一揖手道:「後會有期!」便消失於夜幕之中。
南宮或喃喃自語道:「我也該去辦點什麼事吧?」
此時,已是子夜,風吹在身上,寒意陣陣,而南宮或偏偏又是衣衫襤樓!
他緊了緊衣衫,如一縷黑色的輕煙般向外飄去!
在這樣的夜裏,南宮或可以毫無顧忌地施展開絕世輕功,他以極快的速度翻掠過幾處街巷後,但未能找到青城派的總壇所在。
看來,只好找一個人問問了。
他看準一個佩劍之人,見他走向一條偏僻的小巷時,立即尾隨而去。
那人哼哼嘰嘰地不知在念着什么小曲,倏地,似乎身邊刮過了一陣涼風,他一愣,忽覺肋部一痛,一麻,然後整個人不能動彈了。
一把發出幽光的劍架在他的脖子上,身邊響起一個低沉的聲音:「青城派的總壇在何處?」
那人嘴硬得很:「我不習慣以這種方式來回答別人的問題!」
南宮或冷聲道:「你會習慣的!」
說到此處時,他的手略一用力,刀切入了那人的頸部,那人已感到陣陣涼意傳遍全身!
南宮或平靜地道:「說吧,這又不算什麼機密之事,何必逞英雄呢?為此而造了命,不值!」
那人這才應道:「向西,穿過『丁字街』,在一家茶樓對面便是。」
南宮或又問道:「墨山水在嗎?」
那人一硬脖子道:「掌門人之名,豈容……」
南宮式的劍又深入了一些:「我問你墨山水在嗎?」
那人還是倔強道:「掌門人武功已出凡入全,你去了也是白白搭上一命!」
南宮或一咬牙,「后羿劍」便慢慢地卻不停歇地向那人的喉管切去,那種寒意深入肌膚的感覺,足以催跨人的意志,何況。南宮或所問的,並不是什麼很機密的事。
這下,他才服服帖帖地把一切知道的事都全盤托出。
南宮或罵了一聲:「賤!」啪地一聲點了那人的啞穴,免得他在自己放開他之後,亂叫亂嚷。
然後,他便筆直向西而去!
果然,拐過一個丁字街,他便看到一家茶樓,茶樓對面,果然是青城派總壇,從那進進出出的人便知道了。
青城派的總壇修得很簡樸,與四周的民舍毫無二致,如果不是它在這樣的夜深人靜時還亮着燈,那有誰能知道這樣一個普通的處所竟會是雄霸一方的青城派樞紐之所在?
這便是青城派的風格:含而不露,樸素無華。
南宮或在暗處觀望了一陣,立即選定了從東側進去。
他的身手極快,如一團悄無聲息的雲一般飄然掠進院內,雙足一點,身軀再次騰空而起,轉眼已在十丈之外!
最後,他如一隻夜貓般在燈光最亮的那間屋子頂上悄然伏下,這才向四周掃視一陣,這麼一掃視,把他嚇了一大跳,只見院內各拐角處、樹影、假山等地方不時有人影晃動,顯然,青城派己在此安排了許許多多的暗哨!
南宮或不由有些害怕,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瞞過這麼多眼睛進來的。
也許,這只是一個圈套而已?
他們又如何算準自己今夜一定會來?
南宮或一咬牙:「既來之,則安之。」
當下,他便開始輕輕地拔動屋頂上的瓦片,為了不發出聲響,他拔得很慢很慢,整整花了一刻鐘,他才拔出一條比手指還窄的細縫。
他悄悄地湊上去,從這條細縫向下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