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他不會認為,其實他也想去吃。
「福臻公主!您剛才擺的是不是河洛四象陣?」
易天生被侍衛們攔住,大聲喊道。
孟言茉聽到這書生的聲音,有點奇怪的回頭。
這也算是個有些見識的人了。
河洛四象陣是她看易經的時候,根據腦中略有所感,知道那是天篆冊的傳承,所復原的。
「讓他過來」。
侍衛們放行,易天生有點緊張的站到了孟言茉的面前,就像是見到了心裏敬畏的師父一樣,
敬仰的程度就像普通士子們見到了活在書里的聖人一樣。
「真,真,真的是河洛四象陣?」
易天生激動的腦門冒紅光。
「你是國子監的監生嗎?」
孟言茉看了看他身上穿的國子監的白色儒生衫。
易天生像她鄭重的行了個禮。
「學生是易家第三十代嫡孫,名天生,字浩瀚。
公主,能,能指導下學生的易學參為嗎?」
易天生心裏只想着見到了大師,沒有想到他的要求是多麼的被其他人難以理解,
不說黑衣衛們就要把這書生給扔街上去。
明照都開始捋袖子要揍人了。
這是哪跑來的奇葩,竟然讓阿九指導他的課業。
呸!他算哪棵豬鼻子蔥!
被明照都認為是奇葩的易天生一點都沒自覺自己的要求多麼的駭人。
殷殷的看着孟言茉。
等着回答。
孟言茉沒有立即拒絕這完全不用考慮的要求。
她停頓了下,是因為想到這監生既然能看出她費了心思才還原的河洛四象陣,
那在易學上應該是有天賦的。
她擔心明耀,卻觀不出自己心念着人的星象,這就和醫者不自醫的道理是一樣的。
關心則亂。
正好碰到個這在易學上有些修為的人,也許能通曉些占星術。
明耀是帝王星。如果是精通占星術的人,一定可以看出他的生活起居和平安禍福。
哪怕是初窺觀星門檻的人,起碼也能看到他是否平安。
「惟天惟君,日象安乎?」
惟天為大,惟君為尊,這是帝王星運勢口訣開頭,
易天生一下眼睛發亮了。福臻公主果然是我道中人!
等等。
日象安乎?
日為帝辰,這是問他皇上的福禍?
易天生驚訝了下,這也就擱他這個一心醉學易經的人。
要是欽天監任何其他人。聽到這問話該嚇到了。
他們觀星,雖然沒有那個門道,可是欽天監有不成俗的規定,就是關於帝王宮星的所有運勢都不許看。
揣測帝王業。他們會得禍事的。
易天生以為這是福臻公主要考他。
看他這個學生有沒有天分,
因此想了想這些天看到的。完全沒有平時見到朝中大臣們的謹慎,
直接道:「五星凌犯,瑞星,妖星精變。雖有戰,可是這事後,定然帝興辰宮。
天子星雲五色如山鎮,猛將氣內白而赤氣繞外。赤雲如旌旗,
公主,皇上此時定然在大戰,不出半年定是伴隨着大勝。」
其實易天生也沒有這麼篤定,不過占星的話,最煩人家說的口吻不定,
公主這麼問,定然她已經有了結論,
而皇上登基那日他就看到天空金黃伴隨着赤色,這是明君和暴君齊齊現世的表現。
不過那都不關他什麼事,他只要在欽天監待着,就能被父親允許繼續參透易經。
不然的話,就要被父親逼迫參加科舉了。
聽到易天生的話,孟言茉就知道那妖星是指護國公府和秦郡王。
難道等這次明耀幾個月後回來,就會一舉拔掉?
那皇后是不是也要廢掉了?
孟言茉覺得自己這麼想有點太不仁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