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神火營控制,
李大人讓屬下回報王爺,他立下軍令狀,絕不讓一個叛賊逃脫」。
齊王的名諱就這樣被將領喊出,明明白白的定位叛賊。
豐臺大營,西山大營,金武衛,羽林衛皆被睿親王控制,他就是不懼生死的把先帝的遺詔念出,
西寧侯這樣的老固執都不試圖改變了,他一介文臣,雖有心,也難以維介。
也改變不了結局了。
胡元蘇嘴唇顫抖,念出的那個皇子果然是重臣心中的那個。
側殿裏的孟言茉看到這裏輕輕的退出南書房。
以明耀的性格,在這個時候,允許那一波波的消息遞進來,只有一個可能。
他在給某位大臣展示他的力量。
值得讓他這樣安排一番的大臣,定是位忠臣能臣。
前世內閣首輔胡元蘇。
是先帝留下的遺詔里的親命。
原來前世長祖父有一點沒有錯。
傳位詔上真的不是他。
孟言茉還是讓宮女領着她回了原來在的暖殿裏。
她坐在臨窗大炕上,雙腿並的很直很緊,細腰也挺的筆直。
這是一個人在陌生環境裏自我保護的倚重潛意識坐姿。
宮女們上的茶她也沒有心思喝,呆呆的看着茶盞上的山水圖案。
這樣坐了一個時辰,外面已經大亮了。
她站起身走到窗前,從不甚透明的琉璃窗中往外看,到處是來去匆匆的宮人。
佈置白陵,抬長案,擺桌椅......
雪已經停了,下了有到小腿處的雪,宮人們正在清掃,
陽光反射在雪上晃人眼睛。
白色的雪,白色的幔帳,白色的殿廊檐,白色的宮人和大臣。
是陽光融也融不化的冰涼。
這是明耀帶着她進宮的第一天,像是預示着她的命運一樣。
孟言茉心中就有了不安的感覺。
她晃晃頭,覺得想的太多了。
不是決定要無論如何都跟着他,無論如何都全部接受的想法了嗎。
聽到殿外的行禮聲,孟言茉轉過身來,看到他推門而來。
他還沒有舉行登基大典,不過已經着明黃色常服了,穿着件龍翔雲紋的袍服,外面罩着白色孝服。
他看了看桌子上只有一盞冷掉的茶水,臉色更冷了。
「鄭貫忠」。
鄭公公從殿外趕緊進來,弓腰垂首。
「你就是這麼伺候着的?」
明耀的聲音冷的要把他的耳朵都凍掉了。
「奴才該死」。
鄭貫忠立即趴下謝罪,其他的一句話都沒有。
他知道王爺不會想聽其他的任何一個字。
不是王爺,是萬歲。
「我心中不安,沒有胃口,不關鄭公公的事」。
孟言茉看着他的眼神帶了些懇求之色。
他不在乎。
可是她卻不能讓他為了她上來就把宮人都得罪了。
以後難行的只有她。
他那麼多的大事,以後能看顧到她多少,又能為她消磨多少耐心?
孟言茉不懂男人,
不懂男人的喜歡有沒有恆久?
「退下,到御膳房傳膳,再有下一次,你知道結果」。
明耀冰冷的話,讓鄭貫忠心中一片凜然。
他還是小看了這位孟小姐。
「是」。
鄭貫忠弓着腰,倒退出殿。
「等一下」。
明耀的話讓已經出殿的鄭貫忠立即又回來聽命。
「讓御膳房多做些酸甜口味的飯菜和點心送來」。
「是」。
殿門重新小心安靜的合上了。
明耀坐到炕上,把孟言茉拉過來,摩挲着她柔嫩的小手,微笑道;
「昨天就沒吃什麼,都這個時辰了,餓出病怎麼辦?」
孟言茉有些不習慣,似乎從書傲樓他騙自己,讓自己驚慌失措的中毒事件後,他就對自己有了以前沒有的溫暖。
就像是他自己允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