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回過頭來看着貞妃,不解她何以有此一問。
貞妃瞧了福臨一眼後,有些遲疑地道:「沒什麼,我只是瞧着有些不像罷了,和皇上以前帶在手裏的樣子不太像,也不知是不是我眼花了。」
福臨失笑道:「怎麼可能不一樣,那是朕親手所賞,難道這宮裏還會有第二串不成?」
「臣妾不是這個意思,只是瞅着有些奇怪,宛妃你確定沒有帶錯?」貞妃回了福臨的話後,又將目光轉向了清如,然讓她意想不到的是,清如一把摘下手裏的串子放在手心:「姐姐你覺得像這麼特別的手串,妹妹我會帶錯嗎?如果你對這手串有懷疑,大可以讓皇上一鑒真假,反正皇上現在就在這裏,只是我有些不明白,怎得好端端的,你突然說起我這手串來,難道手串還會有假不成?」
「我可沒這麼說,哪有人膽子那麼大敢做假皇上賜的東西,只是小心些總是好的,皇上您說呢?」貞妃笑問福臨。
雖然福臨覺得這手串不可能有問題,但是為了消貞妃的疑心,他還是從清如手裏拿過了手串,然後走到敝開的窗子旁邊,將手串高高舉起,迎上了當空的太陽,接下來,福臨,清如,貞妃,三人都看到了,在陽光的照耀下,翡翠十八子手串的十八顆翠珠每一顆中都隱隱出現了一隻仰天騰飛的金龍,隱隱約約,並不是很清楚,但卻透出驚人的氣勢。
看到身邊兩個女人吃驚的表情,福臨滿意地道:「看到了嗎,這就是隱藏在翡翠十八子手串中的秘密,當把手串對準陽光時,每一顆翠珠裏面都會出現一隻金龍,至於是如何雕進去的已經無從知曉,而且這種手法也早已失傳,這個秘密,以前只有先皇,朕,還有皇額娘知曉,現在又多了你們兩個,所以說,想要假冒的話,光是做表面自然不難,只是要做出裏面,卻是萬萬不能的!」他的話中透出一絲少有的得意,是啊,能得先皇賞賜如此珍貴的東西,他自是應該驕傲的。
清如在驚訝過後,旋即恢復了正常,再回看貞妃卻依然保持着原有的驚訝不敢置信之色,看到貞妃的表情,清如的嘴角慢慢彎起,劃出一絲微涼的弧度。
貞妃僵在那裏,不是福臨所想的驚訝,驚訝早已過了,她現在的心裏只剩下錯愕,為什麼會這樣,她的手串不是已經被月凌掉換,拿給自己了嗎?為什麼現在這隻又會是真的,如果她這只是真的,那自己懷中那隻呢,是假的?這怎麼可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剎那間,貞妃腦海中糾結成一團,理不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由於太過吃驚,她甚至連福臨叫自己也沒發現,直到好半天才回過神來,茫然地道:「皇上,您叫臣妾?」
福臨輕笑道:「是這個工藝讓你吃驚了嗎,才會這樣想出了神,不過你現在可以放心了,宛妃手上這串絕對沒有問題,而且朕也相信宛妃會好好保存的。」
貞妃的面色浮現出少見的慘白,這還是她努力壓抑的結果,迎着福臨的目光,她勉強笑道:「皇上說的是,是臣妾多心了。」
絹帕被她牢牢的攥在手裏,仿佛要生進肉里去一般,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這串真的還在她這裏,難道說月凌沒有把手串換過來,她是在騙自己?又或者說月凌根本就沒有和宛妃翻臉,她是在矇騙自己?與宛妃一起來設計自己?
不!這不可能,月凌不可能會有這麼重的心機,也不會有這麼好的演技,而且她當初也仔細檢查過手串,確實不是她曾拿給月凌的那串,如此一來,事情的真相就只有一個:宛妃早已經想到手串可能會被調包的危險,所以她事先做了一條假的帶在手上,把真的藏了起來,月凌費力費神換來的依然是假!
對,一定是這樣!宛妃真是太可惡太可恨了!不僅真計劃未得以成功實行,連假計劃也失敗了,辛苦了半天,她居然什麼收穫也沒有,這叫她如何不恨,如何不惱?!
貞妃避過福臨的目光深深看了清如一眼,眼眸深處是無盡的惱恨之意,清如自是感受到她惡毒的目光,然依舊帶着那微涼的笑,這是她在與貞妃的幾度交手中,頭一次完完全全的佔了上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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