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小姐這麼說,子矜不再多話,依言扶了清如往寒煙閣走去,還沒到那裏,正巧遇上了來這裏看偏殿修建情況的小祿子,他如今已是內務府的代總管了,手下管着好些個人,但是對於清如這裏的修建他一直是親力親為,從採買東西到監工,他都仔細的不能再仔細,而清如對他也很是放心,全權由着他來辦。/www、qВ\\
小祿子請了安後,陪着清如一邊走一邊說了會兒話,直到到了寒煙閣的門口他才告退,去看偏殿那邊的修建情況。
寒煙閣的宮人看到清如過來,趕緊去裏面稟報了琳嬪,過不了多時,妗雲便迎了出來,不過她的臉上很明顯帶着幾分莫名其妙,不解這位延禧宮的主位娘娘怎麼自己跑來了。
「妗雲見過宛妃娘娘,娘娘吉祥!」與在福臨面前一樣,她沒有自稱臣妾,可見她並不認為自己是宮中的一份子,露兒跟在她後面一併見了禮。
「琳嬪不必多禮,自你搬進這裏後,本宮還沒來瞧過你,今兒有空,便過來瞧瞧,你在這宮裏住的可還習慣?」
妗雲將其讓進屋內後道:「有勞娘娘掛心了,妗雲一切都好。」隨着她的說話,已經有人泡好了茶端來,恭謹的放在了清如與妗雲的面前。
清如端起了茶卻不喝,只含笑看着妗云:「果然與皇上說的一樣,你不肯自稱臣妾,怎麼?有那麼不想入宮為妃嗎?要知道天下間有多少女子,想入宮卻不得其門而入!」
妗雲聞言,本來已經浮白的臉更是慘白一片,她冷笑道:「原來娘娘今天是來做說客的。只是恐怕這次要讓您失望了,這話皇上也曾說過,她們想入宮是她們的事。妗雲卻並不稀罕,妗雲所求所要的只要一個人。除此之外,什麼都不要!」
清如不置可否地點點頭,既非認同也非否決,待抿唇喝了口略微有些燙地茶後才道:「你倒是有骨氣,只不知你這骨氣在宮裏可以熬多久。琳嬪,昨夜的事本宮都知道了,你今天還能待在這裏,只能說皇上寬宏大量,但是以後你會否還有這麼好的運氣呢,又或者說以後皇上是否還有耐心呢?」
「我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你這些話影響不了我,我是絕對不會從了皇上地,你不用白費心機了!」她毫不客氣的說着.1
清如沒有動怒。她身後地子矜卻忍不住了:「琳嬪娘娘,我家主子好生與你說話,你用得着這般冷言冷色嗎?」
清如抬手不讓她繼續說下去:「子矜。你與其他人去外面守着,不要讓任何人進來。本宮與琳嬪有些體已的話要說說。」
子矜雖心有不願。但還是聽從清如的話,退到了門口。同樣寒煙閣的宮人也在清如的命令下退了出去,露兒臨出門前有些不放心地看了自家主子一眼,聽得她說無妨才出了門。
「現在人都出去了,宛妃娘娘有什麼話可以說了。」從剛才開始妗雲對清如就一直帶着一種敵意,不,應該說她對這個後宮,對後宮裏所有地人都帶着敵意。
清如微微一笑,對她的態度渾然不在意,放下茶盞,撫了一下身上的衣服起身道:「你心中的那個人可是姓許?」
這句話完全出乎了妗雲的意料之外,這是她心中的秘密,她從來沒有告訴過宮裏的人,眼前這個除了在英武殿上有一面之緣外就再沒見過的宛妃,又是從何得知的?
清如也無意與她繞彎子,直接道:「你也不用瞎想,你冊封當夜與侍女說話地時候,本宮就在旁邊,只是你們都沒發現罷了,在宮裏,很多時候你自以為很隱秘,可實際上,卻全落了旁人的眼耳,幸好這一次只有本宮知道,否則後果如何,你應該很清楚,呵呵。」清如涼涼地笑了起來。
本來很動人的笑臉,落在妗雲眼中卻扭曲成妖魔,她指着清如顫聲道:「你……你到底想怎麼樣?如果你敢動許公子一根毫毛,我……我……」她連說了幾個我,卻不知該如何說下去,因為她並沒有什麼有效地手段來威脅眼前的人。
「我想怎麼樣?」清如低頭瞧着手中地帕子,笑意不減地道:「本宮若有意害你地話,還需要在這裏和你說話嗎?琳嬪,你出身官家,眼力應該還是有點的,本宮來這裏並沒有什麼別地意思,也不是做什麼說客,只是想與你說說話,人生在世很多時候都有着身不由已,死固然容易,可死了卻什麼都沒有了,你與許公子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