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如回到重華宮的時候天已經全暗下來了,她剛一踏進,從綿意口中多少得知一些事情的宮人都立刻圍了過來,東瞅瞅西瞧瞧看其是否有事,緊張的不得了,清如笑道:「不用看了,我沒事,一點事情都沒有,倒是你們,圍得這麼緊,想把我悶壞不成?」
聽到這話,他們才不好意思地撓着頭皮散開一些,簇擁着清如進裏面,看其坐下後綿意方再度道:「主子,到底怎麼樣了,您快說啊,當時您被帶到慎刑司後,奴婢都快急死了,跑去求皇上,可常公公又不讓我進!」其他人也紛紛點頭,個個都是心急的不得了。\www.yibigЕ.com
清如不急不徐地喝了口湘遠端上來的喝道:「你看我現在好端端的回來就知道我沒事啦,否則恐怕你們要到慎刑司大牢裏去探我才成了!」接着她將剛才在坤寧宮發生的事大致講了一遍。
在說到子佩被貶去辛者庫為奴時,綿意等人均是解氣的很,對其下場一些也不同情,活該她沒孩子,沒地位,一輩子受苦,當初要是安安份份的出宮嫁人哪會淪落到這個地步,唯有子矜神情憂傷,暗自落淚。
清如招手換過子矜輕聲道:「你是不是在怨我下手太狠,斷了她以後的路?」子矜聽了趕緊搖頭道:「奴婢沒有,是子佩先對不起小姐的,小姐能留她一條活路已經是慈悲為懷了,奴婢只是恨她不爭氣,若沒有出那茬事,由小姐給她找個好人家嫁出去該多好,只希望她以後在那裏能好好反省!」
清如拍拍子矜的手道:「你能理解最好。我已經沒了一個,不想再沒另一個,以後你要是想的話。可以去看看她!」
聽到這話子矜頓時高興了幾分,連忙謝恩。其後清如又講了貞貴嬪受封為貞妃的事,其他人沒什麼反應,唯有湘遠頗為擔憂地道:「娘娘,說句實話,這個貞妃似乎很不簡單。您以後要多留意着些才行!」不愧是在宮裏待了這麼多年,對於貞妃的事她多少也瞧出了些不對勁。
清如淡然轉着手上地護甲:「貞妃不簡單我早就知道了,就是沒料到她這麼高明,她比寧妃可怕百倍,今日之事明明是她她啜使寧妃所為,可臨了倒好,黑鍋全讓寧妃一個人背了,她不僅沒受罰,還晉封得權。以後的日子怕是難省心了!」她臉上不表現出來,但心裏還是有些擔心,如今的自己羽翼未豐。難以與貞妃抗衡,只能虛與委蛇。以策安全!
正說着突聞外面有人叫着:「皇上駕到!」
皇上?清如剛坐下地身子立刻又繃得筆直。怎麼才一會功夫他又來了,容不得細想。她領人出去接駕,果然是福臨,看來他應是剛從坤寧宮出來就往這裏來了,猜不透他的心思,清如心裏不由有些忐忑,難道他對剛才地事並未全信嗎?
「不要行禮了,沒什麼事,朕就是放心不下就過來看看!」福臨扶着清如與她一併走了進去,其他人則與常喜一併守在了外面。
軟嫩的手上是金鳳花染過的指甲,淺紅深蘊,不若深紅之耀眼,卻能長久留之,不易洗掉,福臨的手卻非是皇帝該有的手,略有些粗糙,甚至於還有一個繭,這與大清尚武有關,即使是皇帝也經常騎馬打獵。沉寂了好一會兒,福臨終於開口:「剛才在坤寧宮裏你說你相信朕,問朕是否同樣相信你對嗎?當時朕沒有回答,現在你想不想聽聽朕地答案?」
令他沒想到的是清如竟然搖頭:「事情已經水落石出了,再問又有何意義!」句里行間說不出的落寞與哀怨,教人聽之動容。
「傻丫頭!」福臨撫摸着清如黑亮幽香的頭髮:「怎麼說這麼賭氣的話,是朕教你傷心了!但是在那種情況下朕不得不懷疑,寧妃她們言詞爍爍,子佩又一副病樣,不論是誰見了都會懷疑!」
「說來說去皇上還不是不信臣妾,不信便不信,何必還特意跑到這裏來告訴臣妾,是存心想臣妾難過嗎?」清如在福臨的懷裏輕掙以示抗議,然不等她掙開就被福臨更有力的擁緊,有些哭笑不得地道:「專程跑來氣你?真虧你想的出來!」
停了一會兒,福臨以一種清如從未聽過的溫柔語氣說道:朕到這裏來只是想告訴你,朕雖然懷疑你但絕不願你受到任何傷害,於朕來說你是無價地瑰寶,即使子佩真的失了孩子也不能與你相提並論,朕永遠都不要失去你!」
「皇上……」每次碰到福臨的時候清
第三十七章不負卿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