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勇氣,智慧的比試實際上比的還是心機。
大夏以儒家治國,受儒門思想的影響甚大,比不要臉的話與真極國使者差的不是一點半點。
幸好,他的臉皮厚的足夠堵上這個大窟窿。
只要能贏,讓節操都去死吧。
最後一句的運氣之比,他壓根就不相信真極國使者會比什麼運氣,他姓寧,不姓傻,這麼明顯的事情也只能糊弄糊弄朝中一些呆板的大儒了。
大夏若勝,定然會送一位皇室宗親的女子入真極國和親,他要想出宮,混入和親隊伍是最好的時機。
唯一的機會,在長孫反應過來前,讓此事成為板上釘釘的事實。
當然,大夏若是敗了,和親者就會變成九公主,形勢就會麻煩許多。
但是,不管怎樣,九公主都是他所能談判的最好人選,原因很簡單,無論是輸還是贏,九公主都是那個最能影響夏皇決定之人。
而夏皇的聖旨才是唯一能把他從未央宮撈出來的關鍵。
如今,他需要考慮的就是如何勸服夏馨雨在夏皇面前替他請這一道聖旨。
好在這位九公主每日早晚都會來未央宮向長孫請安,想要見其一面並不算難事。
果然,在日落之時,夏馨雨裊裊而來,一襲碧綠的翠煙衫,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身披沁水薄煙紗,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若凝脂氣若幽蘭,嬌媚無骨入艷三分。
毫無疑問,大夏的九公主是世上最美麗的女子,集天地寵愛於一身,年僅十六,卻已展現出傾城絕代的風華。
「公主」
寧辰等在路上,不經意地發生了偶遇。
夏馨雨認出眼前之人,特意停下了步子。
如今整個皇城皆知一個名為寧辰的小太監在朝堂之上出盡風頭,一而再再而三地力挫真極國使者的囂張氣焰。
不過,她知道,寧辰現在仍在禁足中,然而,除了未央宮中的人外,也只有她清楚怎麼回事。
「母后還沒有取消你的禁足嗎?」
夏馨雨面露好奇地問道,按道理說,立下這麼大的功勞,禁足一事,早應赦免。
「呵呵」寧辰尷尬地笑了笑,沒有回答,別說取消禁足,連夏皇獎賞他的一百兩黃金都被長孫給沒收了。
夏馨雨心靈剔透,自然看出來寧辰笑容中的意思,心中不免有些不明白,母后到底在想些什麼。
等等,夏馨雨突然差異了看了一眼寧辰,她差點忽略了後者禁足期間,按道理說不應出現在這裏。
「小公公等在這裏應該有事要說吧」夏馨雨一雙秋水般的眸子微微一眯,輕聲道。
寧辰心中一震,這九公主果然不像表面看上去那樣溫柔單純,想來也是,在這皇宮中怎麼會有真正簡單的人。
既然話已說開,寧辰也不再拐彎抹角,語氣恭敬道,「小的想進入送親的隊伍中,還望九公主能夠幫這個忙」
夏馨雨眉心微皺,簡單思考後,便明白的七七八八,不禁奇怪問道,「你為何如此執着出宮,三番兩次想逃,你可知道這一次若是再被抓回來,就算母后也護不住你」
「還望九公主幫忙!」寧辰沒有回答,而是再一次恭敬說道。
「我為什麼要幫你」夏馨雨不再追問,淡然道。
寧辰想了想,正色道,「我可以盡全力幫大夏贏下第三局,這樣一來,大夏不僅可以守住白若原,而公主也不用遠赴異國」
夏馨雨眸中閃過一抹異色,追問道,「你怎麼知道自己一定能贏,而你又怎麼知道大夏的其他臣子一定做不到」
「眾目所見,事實如此」寧辰平靜道。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雖深掩鋒芒,但依然難掩語氣中那深入骨子的驕傲,寧辰不會目空一切,卻也不會妄自菲薄。
活了兩世,他所增加的不只是年齡而已。
老而不死是為妖,按道理來說,他現在的情況和妖怪也不差哪去。
「真沒想到,母后身邊還有你這樣一個人物」夏馨雨看着眼前的寧辰,突然嘴角彎起一抹微笑,柔聲道。
「公主謬讚」
寧辰放下偽裝後,也不再擺出一幅恭敬的樣子,淡淡回應道。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