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槁,卻讓在場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一股不可抵禦的壓力。
裴老太監!
帝宮之中,真正的最強者。
下一刻,蒼老的身影消失了,乾枯的手探向寧辰,毫無招式,卻依舊躲無可躲,避無可避。
危急之刻,早已有了準備的太識公身形一閃,橫在兩人之間,周身浩然之氣澎湃,一掌對上裴老太監。
砰然巨響,兩人同退半步,不分勝負。
「太識公,你這是何意」裴老太監眉頭一皺,緩緩道。
「我答應過他,若你出手,我會負責將你攔下」太識公平靜回答道。
裴老太監眉頭皺的更緊了,太識公身份特殊,不是尋常臣子可比,着實有些麻煩。
「老師,這就是你的決定嗎?」龍椅之上,夏皇淡淡開口道。
太識公看着上方的夏皇,輕聲一嘆,道,「陛下,老臣還是那句話,大夏需要和平,而如今這個時候,寧辰是最可能帶來和平的人」
夏皇沒有回答,而是轉過頭問道「皇后,你的意見呢?」
「太識公所說便是妾身的意見」長孫神色沉凝,回答道。
「呵呵,很好」
夏皇冷聲一笑,旋即起身走下高台,來到寧辰身邊的明月身前,看了片刻,旋即淡淡道:
「寧辰帶回北蒙皇帝有功,封知命侯,賜皇城府邸一座」
突如其來的轉變,讓三公和長孫神色都是一凜,一時間,都以為自己聽錯了。
寧辰眼皮劇烈跳動,感到一絲不安的氣息,他總覺得事情不該這麼簡單。
然而,聖旨很快就傳了下去,事成定局,讓他不信也得信。
夏皇下完聖旨後便離去,長孫也只能跟着離開,臨走時的眼睛充滿不解和憂慮,望過之時,示意他多加小心。
寧辰點頭,想了片刻後,帶着小明月離開了皇宮。
太識公府,太識公站在書案之前,面色沉凝,他在想,是否有哪個地方出錯。
夏皇變的太突然,前一刻還下令誅殺,後一刻便改變主意,封下侯位。
夏子衣來了,浩然正氣迎面,一步接着一步,緩慢而又有力,白衣如雪,鎏金冠、發墨黑,襯托出髮髻下冷峻的面孔,背脊挺直,好像在神木一般挺秀的身材中,蘊含着深不可測的堅韌力量。
來人正是大夏諸位皇子中最有可能繼承皇位的大皇子。
「老師」楚子衣恭敬行禮,道。
他自幼承蒙太識公教導,這一聲老師,實至名歸。
太識公點了點頭,對於夏子衣的到來並無驚起。
「子衣,你可看出陛下意欲如何?」
夏子衣微微搖頭,道,「暫且還看不出,如今父皇性情大變,做事一反常態,除了裴公公,天下間恐怕沒有任何人知道父皇在想什麼」
「疑,疑,疑,疑!」
太識公輕嘆,提筆在紙上寫下了四個大字,不解的目光透過重重阻礙望向皇宮天諭殿,那位大夏的皇究竟在想什麼?
未央宮中,長孫同樣是愁眉緊鎖,思考了一天,還是猜不出夏皇的意圖。
青檸靜靜地守在一旁,她已知道今日天諭殿發生的事情,寧辰封侯,她本應該高興,可是所有的跡象都表明,事情不是這麼簡單。
若是夏皇如此輕易就能放下心中的殺意,那大夏也不會淪落到今天。
夏皇早已不是原來的夏皇,自從兩朝的戰爭開始,夏皇就變得讓所有人都認不出來。
今日的情況,毫無疑問表明夏皇依舊對寧辰有強烈的殺機,可是到了最後為何突然改變,這讓她始終猜不透。
封侯之事,毫無疑問已成定局,第二日,一位小太監來到客棧,帶着兩人朝夏皇賜下的府邸走去。
大夏立朝千年,貴族多如牛毛,封的侯位亦是數不勝數,除了武侯之位,普通的侯爵着實不算什麼。
府邸不小,侍女僕人一應俱全,仔細查看後,亦看不出有任何異常之處。
這樣的府邸,在皇城至少有千百座,毫不稀奇。
寧辰心中的不安始終沒有散去,他不相信夏皇會這麼簡單就放過他,一定有什麼地方不對。
小太監回宮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