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我瞧着十一還主動來親近她,太過驚人了。十一那種性子的人,可不會隨便去親近人。」聞春意瞧一眼聞雪意的神情,伸手摸了摸頭,她覺得頭好沉,大約是昨晚沒睡好,又被聞夏意氣過的原因。她低聲說:「十一那裏想親近我,只不過一府的姐妹裏面,別的姐妹跟她處不來,一個個聰明機靈。
只有我,人笨,好讓人利用。」聞春意從前不會這樣跟家人說話,她總覺得有些事情是不用說得太過明白,只能意會無法言傳。可自聞雪意出嫁之後,她和金氏相處時,能感覺到她嫁大女兒之後的失落感,漸漸的發現金氏對她的關注擔憂,那是一個慈母的心腸。她希望她遇事時,能跟她說得仔細一些。金氏總覺得小女兒的心思太過淺,遇事處理方法太過簡明扼要,沒有大女兒對事情看法那樣的深邃,處事周全細緻滴水不漏。
聞春意學着跟金氏說話時,順帶解釋一些她的看法,漸漸的讓她能安坐在家中,心裏沒有那麼多的擔憂。聞雪意驚訝的瞧着聞春意,很有感嘆的說:「娘,你說得對,雪朵是長大了一些,她比以前懂事許多,從前她可是最煩跟我們說這麼的費話。」聞春意無聊的暗自翻了翻白眼,從前那用得着她去說這些話,自有她這個聰慧的長姐,把她的心思一猜一個準的說穿出去。
金氏和聞雪意說着話,兩人那樣的親近自然。聞春意突然想起前世的家人,她那般的離去,父母和兄長會是多麼的傷心。金氏和聞雪意說着話,轉眼瞧見小女兒滿臉的淚水,眼神是那樣的傷悲不已。金氏大驚的撲過去,叫嚷起來:「雪朵,你怎麼了?」聞雪意同樣撲了過去,望着聞春意從早到現在一直緋紅着的小臉,她心裏醒悟過來不對勁,直覺得伸手直接摸上聞春意的額頭,被那火燙一樣熱度驚嚇得叫起來,說:「快,請大夫。」
聞春意從來不敢去深想前世的家人,而這一時,她也覺得奇怪,竟然會在人前,想起前世的父母親人。聞春意恍惚瞧見金氏和聞雪意兩人慌張面孔,她想伸手去安慰臉已經變色了的金氏和聞雪意兩人,只是她的手怎麼也抬不起來。她只能微微閉上眼,想着存一些力氣出來。可是眼睛也無法再睜開,那心神仿佛沉了下去。仿佛聽到房門外紛雜的腳步聲音,她想着父親和兄長來了,有他們勸慰着,她可以安心睡一會。
聞春意暈厥過去,四房一下子亂了起來,聞朝青匆匆忙忙的跑去尋聞朝鴻。大過年的日子,大夫是輕易不會上門來,有聞朝鴻給的名帖子,才好請大夫過來。聞朝青一進大房的院子門,那話一提出來,立時管事婦人進去通報聞大夫人,她立時吩咐讓人悄悄的尋正陪着鍾家人說話的聞朝鴻出來。她急急的趕至院子門口,見到聞朝青在那來回的打轉,那神色慌裏慌張的,瞧着就是出大事的神情。
聞大夫人心驚不已,趕緊迎上去說:「四弟,有什麼事,進房再說吧?」聞朝青瞧着聞大夫人搖頭不已,說:「我家春意生病了,已經暈了過去。」聞春意近年來瞧着身子大好,連小病都不曾生過的人,如何會突然發病。聞大夫人知道聞朝青已經心慌起來,只怕也問不出來什麼,趕緊吩咐人去跟聞朝鴻說,要拿聞府名帖子出來。聞朝鴻匆忙的趕了過來,他身邊的小廝直接拿着名貼子出了門。
聞朝鴻瞧着聞朝青問:「前天,我瞧着小十八都很有精神,怎麼一下子病得這般的重?」聞朝青也說不出一個所以然出來,聞朝鴻夫妻只能陪着他一塊往四房去。金氏和聞雪意守在房內,聞春意滿臉紅透睡在榻位上,嘴裏胡亂嘀咕着什麼「不去」「走。」金氏和聞雪意用濕巾給她擦拭着額頭,金氏嘴裏說着:「不去,誰敢再來逼你,娘拼命都給你擔着,你那裏也不用去。」
聞朝鴻瞧一眼房內的,由聞大夫人陪在房裏,他拉着聞朝青退出房間,他打量一眼候在房外的麻家姐夫,他低聲問聞朝青:「誰來逼過小十八去哪裏?我怎麼聽着四弟妹的話,有些不對勁?」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