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無言。
她悻悻地走回來,悻悻地吃着。好無聊。這座沉默的巴黎鐵塔。
難熬的晚餐終於吃完,肖雨看着她收拾碗筷,忽然說:「你有白頭髮了。」
雨瀟聞言暗喜,表面上卻愁眉苦臉:「怎麼辦?女人最怕老了,都是為你操勞的結果。」臭小子,敢管我,看你還不內疚。
肖雨站起來,停住她的手:「我來吧。」
「啊?」
「你要多休息。以後家務我來吧。」
她呆呆地看着他笨拙地收拾,心裏有些軟軟地感動。
她打開盒子,拿出項鍊,它柔柔地垂在她的指尖,正像肖雨堅硬外表下的柔情…她一驚,阻止自己的胡思亂想,把項鍊繞在頸上,嗯,很漂亮,除了…戴的人有些老,她想着,噗哧一聲笑了。那小子,在幹什麼呢?
她輕輕走到他的房門口,裏面傳來柔和的樂聲。
「為什麼不開燈?」她邊說邊去按牆上的開關,隨即愣住。
燈光大亮,照亮房間中央,椅子中一個修長的人體。
肖雨側坐其中,一條腿搭在扶手上,全身**,只在腰間圍了一條浴巾。
美輪美奐。
她的臉騰地燒了起來。
她手足無措:「對、對不起,我不知道…」
沉浸在音樂中的他,只是懶懶地看了她一眼。
她慌慌張張地退了出去,沒有注意到他眼中的一絲笑意。
直到抱着睡衣躲進洗手間,她的心仍然在狂跳。
他完美的酮體還在她眼前閃動。
天啊,她知道他長大了,可是還不知道他竟然已經是個這麼美的男人了。
她深吸口氣,努力平復自己的心緒。
冷靜,冷靜,雨瀟,好好洗澡,好好洗澡,洗澡好好。
她定了定神,把注意力拉到鏡中的自己身上。
一看之下,她不禁嚇了一條,老天,我怎麼這麼丑,這麼老?
剛剛看過那麼美的男人,任誰也會有些自慚形穢。更何況,這個「老」女人。
她趕緊摸到脖子後面,頭髮遮住的地方,熟練地一撕。
「撕拉」一下,一頭瀑布般的長髮傾瀉而下。
一個明眸皓齒的美人露出了臉。
她拍拍臉蛋,還好,跟七年前一摸一樣,西西,還是這麼水噹噹。
她開心地左捏捏,右捏捏,還唱起了護膚品的廣告歌:「水噹噹,水噹噹,就是這麼水~~~嘿!嘿!」
門外,肖雨的腳步聲路過。
她霎時噤了聲。
算了,別耍寶了,還是乖乖洗澡吧…
美美地洗完,她愁眉苦臉地捏起人皮:「又要扮丑…死肖雨,臭肖雨,都是為了你,害我這麼絕色天姿都不能秀,好痛苦啊~~」
她哀嘆着,還是仔仔細細地把皮貼好,仔仔細細地檢查接縫處。
鏡子裏,一個夾雜着白髮,滿臉憔悴的腦袋又出現了。
總沒有人規定老女人不能穿漂亮睡衣吧?她穿上白緞睡衣,哀哀地對它說:「小白,還好還有你…」
肖雨站在房間門口,從後面看着雨瀟哼着歌步入臥室。
儘管這七年她忽然憔悴了許多,可是她的背影仍然是個迷人的少女。
他也禁不住輕輕哼着她哼的歌,回到了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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