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所在,卻是打開了一條密道,領着古曼冬入了內。
古曼冬一路行來,並未發現任何異常,漸漸放下戒備,心裏頭有些擔心顧崇佑的安危。
待得這密道走到盡頭時,卻是一個寬闊如祭台一般的房間,四周圍點着數量頗多的油燈,將這裏照得如同白晝。
那不遠處微微高於別處的台子上,數節台階向上,上頭放着一張床,床上躺着一個人,僅僅只是一個側臉,古曼冬就認出那人真是顧崇佑,而他此刻的模樣,卻是臉色蒼白,一副虛弱無比的模樣。
古曼冬忙不迭上前,臉上是掩不住的焦急,快步踏上祭台。
可待得她踏上台階時,目光卻是正好與顧崇佑對上,卻見他眼裏頭是止不住的淚水,就那般望着她,似乎在無聲的說着什麼。
可是她不懂,只是感受到濃濃的悲傷。
待得古曼冬徹底走到窗前時,不由掩嘴險些驚呼出聲。
只因為此刻的顧崇佑的左眼卻是血淋淋的空洞,儼然是少了一顆眼珠子。
而那顆眼珠子就那般被盛放在一個器皿上,放在他的側邊。
&奴,怎麼會這樣。我哥哥的眼睛怎麼會……」古曼冬驚嚇過後,便開口問黑奴,可話說了一半,卻是不由停下來。
只見祭台下的黑奴此刻早已換上另一幅表情。
原本的傷心焦急早已不復存在,有的只是一種瘋狂,帶着那麼一絲痴迷之色,低低的笑着。
那模樣的黑奴顯得格外陌生,哪怕是才打過幾次交道的古曼冬都感覺得出,這黑奴根本就不是她認識的那個。
&不是黑奴!你,到底是誰?」古曼冬握住顧崇佑的一隻手,一臉警惕的望着這個頂着黑奴面容的陌生人,沉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