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應該還在?」
嬴天卓有些不解的看了嬴沖一眼。應聲答道:「還在!天卓不敢忘本,之後雖未刻意去修行,可鐵血御龍訣的功體並未廢棄。」
嬴沖滿意的笑了起來,手中取出了一枚丹丸:「能否認得這是何物?」
——那正是他從嬴公勝那裏,得來的兩枚『神傀化心丹』之一。
嬴天卓明顯不認得,眼神疑惑不已。
嬴沖懶得解釋,只揮了揮手,讓嬴鼎天代他說話。直到後者,說完這『神傀化心丹』的出處與功效,嬴沖才似笑非笑的問道:「可願服此丹?事先說一句。你若不能化開這『神傀化心丹』的藥效,那麼本公必定斬你一家老小!」
後一句略含恐嚇之意,可對於這人,嬴沖確可毫無愧疚的使用『神傀化心丹』。
那嬴天卓聞言,卻是面色變幻不已,眼神複雜。記得四年半前,是他親手將嬴沖推入無底深淵,跌落泥塵。可四年半之後,這位卻又再次爬了上來,高立於雲端之上,掌握着他與嬴世繼二人的生死。
甚至那看似龐然大物的武陽嬴,也在這少年面前轟然坍塌。
「可以!」
沒怎麼細思。嬴天卓就直接將那『神傀化心丹』取在手中吞下,而後又目光猶豫了一陣:「不知國公大人,能否放過嬴非公子?嬴世繼與嬴元度以應所謀之事,嬴非公子他都未參與,也未得知。」
嬴沖頗為意外:「為何要說起他?」
「嬴非公子他待我極好,」
嬴天卓神情默默:「嬴非公子性情純良,與嬴世繼不同,且他畢竟是國公大人的二弟,血脈相系。」
「二弟?血脈相系?」
嬴沖不禁失笑:「你如今自顧尚且不暇,還想去保嬴非?這件事,與你無關!三日之後,不見眉心血印,本公會取你人頭!」
說完這句,嬴沖就再懶得理會這人,徑自袍袖一拂,走到那大堂尊位處坐下。
「本公行宛州節度使,督冀宛二州諸軍事嬴沖!今奉聖上之命,接掌破虜軍殘部!」
看着眼前二十多位已被鬆綁的破虜軍武將,嬴沖目中漸漸浮起了殺意,一股使人窒息的氣勢,瀰漫堂中。
「在此之前,本公有一疑問,有請諸將解惑。破虜軍防地雲中,不得聖命,不能輕離。嬴世繼意圖南下冀州,爾等為何無一人出言勸阻?且本將半月前就有私信給爾等,又為何無人防備,被嬴世繼全體擒拿?」
聽得這句,在場諸將都俱是渾身冷汗淋漓。心知他們這是剛出狼窩,又入虎口。今日這位國公當着繡衣大使的面問罪,只怕難能善了。